一個星期後,官羽詩的傷勢總算好了許多,雖然還不能下地行走,但也不至於動一下就跟全身都骨折一樣痛得四肢百骸都在翻滾。傷勢一好,她也勉強打起精神來應付前來看望的人。
唐踔在三天前已經離開京城,臨走前隻是讓無影來跟她說一聲而已。官羽詩跟唐踔本來就沒有什麼深厚交情,這次麻煩他派了人到這邊尋找自己,官羽詩心裏很不好意思,一直都想跟他當麵道謝。可惜人家就是不給她機會,官羽詩也不能真舔著臉蹭上去。
兩人就這樣平靜作了分別,唐踔離開之後,官羽詩知道他這次跨刀相助,也許隻是為了自己當初救了他的報答,也許這次分別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什麼瓜葛,能不能見麵都是一回事,就是見了,也應當是相逢不相識。
待在醫院的日子極其的無聊,除了越非塵每天都會到這裏之外,還有一個官羽詩萬萬沒想到的,就是當初在衛生間仗義相助,幫忙打求救電話的小美女丁嵐西。
“詩詩,你怎麼起來了,趕緊躺下,現在天氣冷,可別著涼了。”丁嵐西從走廊外麵走進來,見到的就是官羽詩光著腳坐在床邊,衍眼神怔怔王者窗外陰沉地天氣,連忙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沒好氣地說:“轉眼就快入冬了,這個時候京城已經天寒地凍了,你還不知道多穿點。在想什麼呢?”
官羽詩回過神來,報以一個歉然的微笑。這一周相處下來,她跟丁嵐西年紀相仿,對方又曾經幫助過她,兩個女孩子聊聊不知不覺就成了朋友。丁嵐西是個爽快的人,兩人性格極其合拍,因此丁嵐西隻要一下班就跑到醫院來給她解解悶。
“是啊,京城就是這樣,一入秋氣候就冷下來,估計再過幾天,該下雪了。”記得當初學校舉辦的畢業旅行是在溫暖的春天,眨眼間已經一年過去了,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快到她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這一年,自己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丁嵐西給她削了一個蘋果,閑著無聊又拿出一份下班後隨手買的本市報紙,在看道財經版麵的內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誒,詩詩,我好想聽唐先生說過,那個綁架你的人好像是上官家的人?”
聽她提起上官致,官羽詩並不意外,以唐踔的手段,想要查到上官致並不難,點了點頭,笑得有些苦澀:“其實說起來,也不全是綁架,也許隻是上官致怕怕我不配合,所以才找人用強製的手段押我回去……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因為這個啊。”丁嵐西舉起正在看的財經報紙頭版,將內容麵對官羽詩,解釋道:“我也是剛剛看到了這片新聞,上官家一直都是京城的名望貴族,聽說祖上還是滿清後裔,不過這種大家族我也隻是在公司了聽同事們說過而已,我這種小職員,肯定是沒有機會接觸到的。”
官羽詩仔細看了版麵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擦,凱頓集團股市一夜之間暴跌一百多個點,什麼情況這麼瘋狂?”
丁嵐西搖搖頭,她剛才吃驚的也是這個。
“因為我叔叔喜歡炒股的原因,這兩天我回去也多少聽到了些消息,據說是凱頓集團內部出現了什麼原因,而且這個原因據說還是上官家的二公子上官致一手造成的,加上又不知道從哪裏曝光的綁架傷人事件,上官家族的名譽和信任一下子暴跌到了穀底,加上前幾天,上官家本來是要舉辦下一任繼承人繼任儀式的,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停止可。外界現在議論紛紛,都在說上官家惹惱了某些大人物,過程很悲慘,結局很壯烈。”
在說到上官家得罪的大人物,丁嵐西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天找自己問話的男人,那個冰寒冷酷的唐先生,雖然沒有問過那個唐先生究竟是什麼身份,但看對方能夠隨隨便便就找了那麼多直升機去救人,而且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絕對是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啊。所以敢跟京城第一土豪上官家作對的,絕對非他莫屬。
何況官羽詩被綁架,卻是是上官家的人幹的。一條線索接連起來,答案呼之欲出。
但官羽詩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越非塵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準時都醫院看她,一坐就是一整天,如果說他對付上官致,那也不是沒可能。但前提是,難道他調查到自己跟上官家的關係了?
她幾乎已經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越走越遠,現在她,埋藏著一肚子見不得人的秘密,卻不敢跟他說,而他呢?官羽詩不是沒有發現他這段時間的心事重重,但是兩人就好像突然有了默契一樣,誰都沒有主動提起,更別說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