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姐姐……”容尋委屈的看著玖拂衣,他知道他這次給玖拂衣惹麻煩了。
玖拂衣拉著容尋坐下,柔聲道:“和姐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事情之錯本就錯在陳硯,容尋想漸漸的把生意做到軒夏,給玖拂衣助力。茶香小客是一個成功的例子,可是賭場也必不可少。賭場因為牽連甚廣,怎麼做都隻能做個小小的私人賭場。陳硯隻不過是一個小侍衛,自然沒那麼多閑錢供他去賭場揮霍,所以他就瞄上了這個新開的小賭場。
賭場的規矩都是這樣,剛開始或多或少的讓你賺一點,然後讓你賺紅了眼,就開始讓你輸了。那日恰好容尋去賭場查看,陳硯輸了錢就開始鬧事。看到容尋之後,不由分說的就要買下他的賭場,說什麼在京城這樣的地方沒有勢力背景根本別想做生意。容尋自然不答應,這才有了在青樓相救的一幕。
容尋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這麼侮辱過,自然懷恨在心。
“那陳硯是誰殺的。”千刀萬剮,玖拂衣不認為容尋做得出來。
說起這個,容尋就覺得巧合,他道:“一開始我的確是想要買凶殺人,我人都找好了。可是等我們找到陳硯的時候,發現他正在與一女子爭執。那女子哭得淒慘,陳硯還打算殺人滅口。我讓殺手救下了女子,把陳硯敲昏,這才了解了事情經過。
那女子本是一青樓名伶身邊的丫頭,她侍候的姑娘本是賣藝不賣身。可是無意中被陳硯看中了,陳硯就想盡辦法把那名伶玷汙了。那名伶本是個執拗的,被陳硯玷汙後便自盡了。
那女子親眼目睹了事情經過,本來打算報官。陳硯知曉後,把那姑娘扔進軍營,做了軍妓……”
容尋說到此,玖拂衣也算是明白了。那姑娘從軍營逃出來,遇到了陳硯,陳硯自然想殺人滅口。軍營這種地方,一個柔弱女子居然可以逃出來,還不知道付出了什麼。
“所以,陳硯千刀萬剮,是那姑娘所為?”
“嗯,拂衣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魯莽?”
玖拂衣敲敲容尋額頭,道:“你的確做錯了,但不是錯在不該殺陳硯。而是這件事中,你沒有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如果你可以等幾天,以陳硯的性子,他還會犯事。那時候你再對他動手,嫌疑必定會少好多。今日若不是京兆府尹的小兒子正好落在三皇子手裏,想要完全把你摘除嫌疑,還有點困難。”
姐姐不怪他心狠手辣就好,而且陳硯是二皇子一黨,殺了他也無可厚非。
“對了,既然你真的有買凶殺人,那就證明你並沒有與傅長亭一直在一起啊。他對你倒是真好,居然毫不懷疑你。”
容尋愣了一下,笑道:“傅公子人的確很好,值得一交。”
對此,玖拂衣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略一思索後道:“那個姑娘,你安排在哪了?”
“在一處別莊內,拂衣姐姐想培養她?”
“有這個想法,那姑娘忠心護主,又心狠手辣。加以培養,一定是個人才。先不說這些,你身邊沒人我不放心。以後,讓霜華跟著你。”
容尋對此堅決搖頭:“拂衣姐姐,我知道你擔心我。連覺很好,雖然他沒有武功,但是他人很機靈。姐姐身邊不能沒人,如果姐姐執意如此的話,那我再找一個就是了。”
“也好,說不過你。”
容尋笑得滿足。
入夜,容尋正打算上床睡覺,窗戶卻在此時被敲響。
容尋披著外套打開窗戶,月光落了一地。窗外,傅長亭提著兩壇酒,挑眉一笑:“醉仙樓的醉仙釀,要不要來嚐嚐?”
“當然。”
容尋小跑著來到院子,傅長亭伸手拽住他手腕,輕輕一提,兩人便坐在了圍牆上。容尋看著剛好坐穩的圍牆,有點犯怵。傅長亭毫不留情的嘲笑:“瞧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文弱,剛剛提你起來都感覺你沒有幾兩重。”
“術業有專攻,我從小就是學做生意,對武學這一方麵,一點天賦都沒有。”為了讓自己不害怕,容尋隻好讓自己目光看著傅長亭的臉,這樣不看下麵,還真就不怎麼害怕了。
傅長亭隨意笑笑,仰頭喝下一大口酒。容尋看他喝的這麼爽快,也學著淺淺喝一口。醉仙釀這個名字不是白叫的,入口香醇,回味十足。容尋閉著眼睛回味了一下,一睜開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月光下,傅長亭雙眼微微迷離,指著容尋的臉道:“不是吧,一口酒你就臉紅了,還有一壇呢。你待會兒,不會醉得不省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