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發展科技拓展工作(1)(2 / 3)

多元論承認和利用體質和性格中的個人差異。許多理想國的安排好像所有人都是可以互換的,都是一樣的。我們必須承認一個事實,即在智力、性格、體質等等方麵確實存在著很大幅度的變異,對人性、癖好、個人自由的認可必須詳細說明應該考慮的個人差異幅度。在幻想的理想國中,沒有低能兒,沒有瘋子,沒有衰老,等等。而且,經常有某種規範以隱蔽的方式作為合乎需要的人的標準,這種標準從我們對於人類變異幅度的現有知識看已顯得過於狹隘。各式各樣的人怎麼可能都僅僅符合一套規則或法則呢?你是否願意考慮廣闊的多元論,例如,服裝、鞋帽的樣式等等。在美國,我們現在容許在食物中有一種非常廣闊但並不完全的選擇幅度,在服裝的樣式方麵隻容許有非常狹窄的選擇幅度。例如,傅利葉曾依據充分承認並利用非常廣闊的體質差異幅度建立他的全部理想國方案。柏拉圖則不同,他的理想國隻有三種人。你需要多少種人?能有一個沒有異常人的社會嗎?自我實現概念是否已使這一問題過時?假如你接受最大幅度的個人差異和性格與才能的多元論,那麼,這就是一個實際上承認人性大部分或全部特征的社會。自我實現是否表示對癖好或異常的實際承認?承認到什麼程度?這一切都必須有準確的答複。

親工業化或反工業化?親科學或反科學?親知識或反知識?許多理想國是索羅(1817~1862年,美國作家和哲學家)式的,鄉土味的,基本上是農業的(例如,包索地的生活學校)。其中很多曾經離開並反對城市、機器、金錢經濟、勞動分工等等,你同意嗎?分散的、鄉村化的工業如何實現?人與環境的道家和諧如何實現?花園城市、花園工廠如何實現?現代技術必須使人受奴役嗎?自然在世界上的各個地區都會有小群的人回到農業,這自然對於小群的人也是可行的,對於全人類是否也行得通呢?但必須注意一點,有一些社會是有意圍繞著工業製造而不是農業和手工業建立起來的,過去和現在都有。

有時候在反技術、反城市的哲學中,可以看到有一種隱蔽的反理智、反科學、反抽象的思想。有些人把這些東西看作是去聖化,是和基本的、具體的現實脫節的,是無血性的,和美與情感對立的,不自然的,等等。

在中央集權的社會,計劃社會主義的社會,或非集權的無政府社會,有多少計劃是可能的?必須中央集權化嗎?必須實行強製統治嗎?大多數知識分子對於哲學無政府主義很少了解或不了解。瑪那哲學的一個基本的方麵是哲學的無政府主義,它強調非集權化而不是集權化,強調地方自治、個人責任,對任何類型的大機構或任何類型的權力積累都不信任,它不認為武力能作為一種社會技術,它和自然與現實的關係是生態學的和道家的,等等。在一個社群範圍內有多少等級是必需的,例如在一個以色列的集體農莊中或一個弗洛姆式的工廠中,或一個合作的農場或工廠中,命令是必須的嗎?統治人的權力也是必須呢?

增強多數意誌的權力呢?懲罰的權力呢?科學的社群可以作為一個無領袖的優美心靈“亞文化”的範例。非集權的,自願的,但又是合作的,多產的,並有二種強大有效的倫理法在起作用。辛那儂亞文化(高級組織的,具有層次結構的)可以與此對比。

在許多理想國的討論中,惡行的問題根本不存在。它或者離開願望太遠,或者被忽略。沒有監獄,沒有任何人受懲罰,沒有任何人傷害別人,沒有犯罪,等等。我們應該接受這樣一個基本假設,認為不好的行為或心理病態行為、惡行、暴行、妒忌、貪婪、剝削、懶惰、不道德、惡意等等問題,必須認真對待並處理。正如大衛·李梁塔爾所說:“認為有什麼地方存在著一種事物的圖式能消滅衝突、鬥爭、愚蠢、貪心、個人的妒忌,那是通向失望和投降的一條捷徑。”惡的問題必須從兩方麵探討,既可以從人格內部探討,也可以依據社會方麵的安排探討,也就是在心理學上和社會學上探討,顯然,在曆史上也得探討一番。

很顯然,圓滿論——要求理想的或完善的解決——是一種危險。理想國的思想史表明有許多不現實的、不能達到的、非人的幻想。例如讓我們全都彼此相愛,讓我們全都平等地分享一切,所有的人在各個方麵都必須作為相同的人看待,任何人都不能具有左右任何其他人的權力,任何壓力的應用都是惡。“沒有不好的人,隻有未得到愛的人”。這裏有一個共同的序列,圓滿論或不現實的期望導致不可避免的失敗,再導致幻想的破滅,再導致冷漠、沮喪或對一切理想和一切規範的希望和努力的敵視。那就是說,最終,圓滿論往往甚至總是會導致主動反對規範的希望。當圓滿證明是不可能的時候,改善也往往會被認為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