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我想的這麼不堪嗎?我是來帶你走,我們找個瀾穀一樣的地方,好不好?我們過隱居生活,好不好?”他的聲音已經隱有哀求。
“理由呢,我為什麼跟你走?”她問。
他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她,似乎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當初我承認,的確是想讓司馬先生收我為徒,才追求你的,我也是貪戀你的漂亮,可後來我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竟然愛上了你,我從未愛過顏玉箏,她隻不過是我登上皇位的一枚棋子,我愛的一直是你,你不是也愛我嗎?跟我走吧,好不好?”
她仰頭笑了,她大笑過後,眼裏不知是被笑出的淚還是傷心的淚,“清,你給了我什麼?”她用左手指了指右臂,“你的一次刺殺,致使我變成了殘廢!”
“我當時不知道在宮裏的那個女人是你,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這樣做的!”他急忙解釋。
“你給孟婉儀的藥,使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用在你身上的!”他又打斷她的話解釋。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你帶給我的,除了最初你用來達到目的的愛,後麵哪一樣不是讓我次次受傷?現在我還不夠慘嗎?你以為我會跟你走?”她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他。
“我以後會彌補你,用我的下半輩子來彌補,好不好?”他的心在痛,曾經那個隻會在他懷裏溫柔笑的女孩,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
“我隻想要我的手臂,想要我失去的孩子,你補給我吧!”她收起笑,唇邊卻還凝著冷意。
“這……”他為難。
“我已經不愛了,如今剩下的隻有恨,你走吧,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她別過頭,不去看他。
“然兒……”
“別叫我這個名子,再不走的話,我要喊人了!”
他的瞳仁緊縮,最後還是轉身離去!
深夜的福安殿,她坐在紅彤彤暖帳裏,可周身卻是冰冷的,皇家的人,果真不能接近,最後除了遍體鱗傷,什麼都不剩!
半個月後,景亦大勝歸來,傳言瑞王自殺在瑞王府!
又是一個不眠的深夜,自從清走後,失眠便伴隨著她,往事一幕幕地在她眼前回放,原來開始就是欺騙,怪不得他後來沒找過她呢!還真是傻,居然天南海北地去找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她就是傻,明知道男人不可信,居然還會給景亦機會!
她閉著眼,腦中卻並未休息,前世的事竟然也總被憶起,就連小學時戀上男同桌居然也記得清清楚楚。
封閉的寢殿,她感受到一絲涼意,突然睜開眼,竟看到景亦站在她的不遠處。他看她醒來,眼中閃過一絲狼狽,轉瞬即逝!
她坐起身,眸光定定地看著他,“你不信我對嗎?”
“你要我怎麼信?”子軒的事太令他震驚了,往常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她唇邊泛起嘲諷的笑,“這你就信了?你不查查是誰下毒害的我?其實並不難查!你隻聽到子軒喜歡我,你就認定我是有罪的,難道我就這樣不讓你信任?景亦,你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