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沉浮的真相(1 / 3)

順著齊整的台階走到下麵,便是一處很寬闊很舒適的空間。

就像屋子一樣,樣樣俱全。

應門人找了張椅子坐下,很隨便地問:你是不是想問關於無憶的事?

甘木否認:不,我想先問你的事。

應門人不屑道:我有什麼事!我確實在衙門裏幹過一段雜役因為我喜歡,你來時我正在試驗火藥的威力,那幾間屋子隻是我的實驗品而我真正的屋子是這裏。好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甘木真是佩服這老人的眼力,他隻好道:沒了。

應門人道:在說之前,我先交代幾句話。你不用去查我的身份因為你根本不會查到。而且我想,你也沒必要和我扯上什麼關係。所以在聽完你想聽的之後,我希望,想必這也是你希望的,馬上離開。

甘木答應。

應門人這才道:問吧。

甘木問:當晚無憶為什麼阻止我報官?

應門人道:這麼簡單的事你都要問?想必你也知道了無憶的身世,況且呂宅那件事本是天經地義,所以她才會阻止你。

甘木疑道:天經地義?但無憶不是······

應門人道:天脈無法斬斷。就像你,你真能忘了你母親嗎?

甘木一凜:你到底是誰?

應門人搖搖頭:別問了!再問我也不會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有無機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話已至此,甘木也隻好告辭。

走上地麵,走出那廢墟似的院子,涼風習習。

其實,應門人的答複真的已很明確。

“天經地義”,皇帝就是天;而天脈無法斬斷,意思就是無憶也是皇帝手下。

也就是說,當晚無憶是受皇命候在衙門的。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皇帝一手策劃。

但是,無憶又怎麼可能是皇上的手下?她不是刺殺皇上失手後才被派到邊疆的嗎?她怎會聽命於皇上?

難道這裏麵還有內幕?

也許現在他還是必須去找雪柳。

因為還有五個疑問。

第一,呂宅呂員外屍體旁的梯子從何而來。第二,到底是不是風毅殺了呂員外。第三,呂宅仆人們怎會消失得那麼迅速徹底。第四,無憶是否聽命於皇上及其原因。第五,風毅如何查到了呂員外真實身份。

這些問題,大部分都該是雪柳有能力回答的。

甘木沒有再想,他決定先回呂宅睡幾個小時再解決那些事。

路上沒有人,千篇一律的寂靜。銀白的月光流瀉下來,將萬物浸染得一片光輝。

甘木逐漸放鬆,他放鬆的時候可真不多。

可是忽然,一枚暗器破空而來。甘木下意識地伸手一夾,定睛看去,竟是一粒石子。

未等甘木四處搜尋,兩個人就從路邊的屋頂上跳了下來。甘木掃了幾眼,淡淡一笑:是你們。

來人是何隨武和吉野浪一。何隨武一臉玩世不恭的神氣:看來你的功夫不錯嘛,可惜不肯教我啊,大哥。

甘木一愣:你叫我什麼?

何隨武笑道:我叫你大哥啊!是你說過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做兄弟。

甘木苦笑:你記性還真好。

何隨武笑得謙遜:彼此彼此。

甘木又看了看吉野浪一:你找人的功夫也不錯啊。

吉野浪一理虧地笑。

何隨武卻道:大哥,其實這次,我們······是來向你告別的。

甘木好像也有點玩世不恭:告別?還想喝告別酒啊?上次你們逞能,這次還想學人家狂飲?

何隨武表情很莊重:我說真的。

甘木目光移向別處,笑了笑:什麼真的假的,走就走吧,還告什麼別,弄得這麼正式。

何隨武道:吉野想回東瀛,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甘木點頭,目光中卻泛起落寞:好啊,是好事!聽說那裏的櫻花很不錯,酒也很有名。

何隨武輕歎:這次我也隻當遊蕩了。說實話,我從沒想過建什麼功立什麼業。拚死拚活到頭來一世皆空。當時跟你出來也隻是想外出玩玩,我也早看出你不是真心收我,而是我的身世對你有所觸動。但是,天下不止有學武一條路,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我此去東瀛,也許回來,也許就不再回來。就算回來我也隻是逍遙隱士。今日一別,就不知何時再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