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放棄小雪掉下淚來，“陳詞，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對我的甜言蜜語，都隻是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生完孩子，你就會給我銀兩，打發我離開。除了其莫，你不會在娶任何一個女子回家。你睡在我身側的時候，叫的都是其莫。每次來我這裏，你都會帶一套衣服來換，害怕其莫聞到你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我知道你每次來有多痛苦，我也痛苦，我不是為錢的風塵女子。我愛你，就是這樣沒名沒分為你神兒育女，我也願意。我隻希望，有一天你能帶我回家，給我個妾侍的名分。可是我發現，根本不可能。”
聶政看著這對淚流滿麵情意不明的男女，一時有些惆悵，一個情字，害了多少人。
自己，是不是其中一個。
已經看透生死的自己，是不是也不能逃脫。
那個喜歡坐在很高的樹上仰望天空的女子，為什麼想起她的時候，莫名，痛了心。
“怎麼回事？陳詞，你跟姐姐、、、？”
陳詞早已癱坐在地，“我已不小，母親年事已高，就想早日有個孫子。可是其莫心裏有人，我不會勉強她，也不會為難她。我也不想母親難過，就想這這種方式，讓她老人家抱上孫子。其莫是我的夫人，不管她心裏有沒有我，如果知道我在外麵有人，心裏都不會好受。本來母親就不喜歡她，如果我娶一個回去，她在那個家裏就會更難。我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兒子。”
他突然冷笑起來，笑容蒼白而冰涼，“我是很失敗的人，不是嗎？”
聶政眼裏的風，慢慢在聚攏。一個倒影，砰然碎裂。自己才是最失敗的人，不是嗎？
看到人一切，都隻是表象。對生活一無所知的自己，攪亂了這麼多事。離開，是不是已經應該。
夜晚的春色院，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聶政將一疊銀票放在桌上，“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沙楚看著桌上的銀票，眉開眼笑，一雙視財如命的眼，毫無掩飾的冒著金光。突然跳開，一臉的恐懼，“最近東郡城出了個飛賊，不會就是你吧！”
聶政冷冷道：“不關你的事，這些錢，夠你一輩子享盡榮華了。”
“你武功那麼高，我就沒弄明白，那天他們打你，你幹嘛不還手？”
“你不也會武功嗎？被人欺負的時候，為什麼你也不出手？”
沙楚突然有個迷離的微笑，“我真是搞不懂你，我已說得那麼清楚，我離不開春色院，你還是這麼執著。當然，我知道東郡城裏想娶我沙楚的男人摩肩接踵，但是，這些臭男人怎麼配。我沙楚絕不會滿足你們任何一人。”
“你不願離開，不就過不了清貧的日子嗎？現在，你離開仍然可以有奢華的生活。”
“我離不開男人。”沙楚身體前傾，姿勢曖昧，嘴角眉梢，也是曖昧的笑意。
聶政不僅手上青筋突兀，俊朗的麵容也是青筋暴露，咬著牙，緊緊閉著眼。他怕看到眼前的人，忍不住就打上去。
“我是楚國琴聖唐古的女兒唐吟，我想摸摸你的琴。”那個唯美純真的女孩，那樣自豪說出自己身世的女孩，琴聖唐古留下的唯一血脈。現在，竟這樣雲淡風輕說出下賤敗俗的話語。
“我不相信，琴聖的女兒，會墮落腐敗到此。”
沙楚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得開懷而荒淫，“原來你是為這個，好漢不提當年勇。都是陳年往事了，拿著琴聖女兒的光環，又沒人給我飯吃。說起琴的事，我突然想起一事，你不是教過我一首曲子嗎？叫什麼我忘了，不過要彈的話，大概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