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笈笈被唐笉帶走之後尹夏也成功衝出媒體的包圍,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與家相差十萬八千裏的地方。在那個清冷的公寓裏他看見了蜷縮在沙發裏的女人,披散著頭發,一身黑色的長裙,柔軟的裙擺就垂著地上。在她旁邊的煙灰缸裏,一些煙頭亂七糟八地扔著。空氣裏滿是頹廢的氣息。

“來了?”她似乎早料到他會找過來,她的房門鑰匙一直放在門前的地毯下,她繼續道,“美人的滋味不錯吧?”這就是她準備的最好的禮物。

“孩子呢?”他直接進入主題,進屋的時候他就四處環顧了一下,房間裏隻有一個奶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她無所謂道:“送走了,我現在可沒心情養孩子。”那本來就是她的賭注,結果毀了她的一切算計。

“最後說一遍孩子去哪兒了?”他遊走在暴怒的邊緣,幾個月大的孩子居然被她送走,她到底還是不是人?

“死了,你舒服了?”她仰臉狠絕道。

“啪”狠狠的一巴掌扇得她的臉甩向一邊,鮮紅的血液從鼻腔裏噴湧而出,而她也不管就隻是笑,像是地獄裏來的修羅:“我的孩子隨我怎麼處理,管你娘的屁事!”

“憑我是孩子的父親!”

“哦?父親,連我都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你知道?還是說你有這個亂認父親的毛病,你的未婚妻呢,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吃醋嗎?”

他的表情緩和了一下,冷冰冰道:“她隻是腸胃不舒服,沒有懷孕。”檢查結果很令人難過,她先天帶著疾病所以她做不了母親,這件事使得她深受打擊,連帶著公主病都緩和了好多。

“所以你迫不及待想把這個孩子要去邀功?尹夏你可真是我見過最賤的人,她能不能生孩子關老娘屁事,你給我滾出去!”初識的那些日子她覺得他是她的良人,可是現在她覺得以前是自己的眼睛瞎了才會這樣覺得。現在的他為了自己的野心什麼都可以出賣利用。

“你說我變了你何嚐不是?我沒準備去邀功,我隻是想撫養孩子,如果,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繼續當孩子的母親。”這便是他真實的想法。

她嗤之以鼻:“做夢!”雖然這很可能是兩人和解的好時機,可是她已經死心了,對眼前這個男人徹底死心,也許就在他與紀笈笈獨處一夜的時候,想必是那場火燒得很猛烈吧。接下來唐笉又該怎麼做呢?

堅決的態度讓他一口氣差點緩不過勁來,還沒等他發作,哐哐的門響起來,很急躁。

她暫時放過他繞過他去開門,是一個見過的金老三的跟班,還沒等喘口氣他就大聲嚷嚷:“孩子不見了!”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

這個眼拙的家夥居然沒看見屋子裏還有一個人,而紀慧莘也沒太理會尹夏的反應,問他孩子怎麼會不見了。那才是幾個月大的孩子,不會走,不會跑,連話都不會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陌生男人捏住小皇的手臂,很用力,捏的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