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誰稀罕權利這個玩意兒!
等到方大人醒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現在哪裏?還在跟小日本的西京丸號炮艇打仗嗎?”耿子奇給他說得第一句話,就是;“方大人,我們軍艦的方向舵失靈了,軍艦正隨著洋流在任意漂流。說不定,我們將要被漂移到日本呢。”
“什麼?漂移到日本?”方大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跟牛眼睛似的。
“對,很有可能漂移到日本,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決定率艦突襲日本!”
“什麼?你要率艦突襲日本?”方大人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聲說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事已至此,不行也不行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是管帶,還是你是管帶?”天使大發雷霆了。
“北洋水師提督丁大人不是任命我為管帶助理嗎?不是還發電文讓我在此次戰鬥中,代替你行使管帶的權利嗎?我有兩份簽名電文在此,你不能無視這個現實啊?”
“什麼電文不電文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們在大海上執行任務,我是一艦之長,完全可以忽略丁大人的電文。”
“那麼說,你是蔑視丁提督大人的領導了?”
“我沒有蔑視,是要根據情況,來靈活的指揮軍艦作戰。”方大人拿著官腔,說道;“說到這裏,你沒有資格跟我在一起談論這個問題。我是管帶,你是管帶助理,說到底還是個助手而已,怎麼能夠跟我平起平坐呢?”
“可是,我也是在執行丁提督的命令,也並沒有想跟你平起平坐的意思呀?”耿子奇據理力爭,想讓方大人正視眼前的情況。但是,方大人現在情緒格外激動,他認為一個小小的耿子奇企圖要奪取他的艦長的權利,這可是厲害關係,不能不防止呀。
“如果你敢違抗我的命令,我現在就要抓起你來,讓你成為階下囚!”
“方大人,我沒有違抗你的命令,我耿子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你的容許的範圍之下進行的。”耿子奇盡量在為自己辯解道;“在與敵艦西京丸號炮艇進行激烈戰鬥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不是正在跟兩個女子服務隊的娘們兒在一起纏綿嗎?現在,我指揮的軍艦重創敵艦,取得戰鬥的勝利,你非但不肯定我的指揮,還要橫加指責,甚至還說我在竊取你的權利,取代你的指揮,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你說的再多也沒有用,反正我是管帶,你要絕對服從我的領導才是,如果你要是膽敢違抗的話,我就要限製你的自由,把你抓起來,如果嚴重的話,就要交軍事法庭等待審判。或者不審判也行,我要槍斃你,然後把你拋進大海裏去,然後就說你是在戰鬥當中,被敵艦炮彈給掀翻到大海裏去了。你明白嗎?”
明白,當然明白了。人的權利欲望就跟人的其他欲望一樣,是碰不得,也取代不得的。怎麼說呢?猶如一個人的女人,你要是想占有她,就得付出血的代價。自古以來不就是這樣嗎?權利跟女人都是一樣的,都是被打上標簽的,都是名花有主,物有所歸的。
所以,現在耿子奇與方大人的爭論的焦點,就是權利兩個字。假如要讓方大人知道,耿子奇無意取代方大人的指揮權,隻不過是臨時掌管一下而已。讓方大人消除對耿子奇的防範之心,也許問題會明朗一些,矛盾也會緩和一些。
“方大人,我再次重申,我耿子奇絕不是盯著你的管帶位子,想越權的人,我隻是想好好的跟小日本打一個痛快仗,好好出出俺們中國人心頭的惡氣,你想想,小日本是什麼貨色?什麼玩意兒?是那種如野狗一樣的畜生,你不痛打它,它就要跑到你家門口嗷嗷亂叫一氣,而且還想鑽進你家,把你都統統攆出去,自己好霸占別人的家園的那種貨色,像這樣的狗東西,你不往死裏治它怎麼行呢?”
方大人不吭聲了,他在注意聽耿子奇的話,這就是一個進步,這就是一個矛盾緩和的開始,要讓方大人明白,我們中國人,不管是大官小官,不管你是平頭百姓還是什麼,共同的敵人就是小日本,當民族矛盾大於人民內部矛盾的時候,我們一致的大矛盾就是與小日本的矛盾,就是要團結起來跟鬼子幹!
“方大人,我耿子奇正是因為你的賞識,才被留在濟遠艦當一名水兵的。也正因為你的栽培,才當上了水兵教習。現在,也正因為你的幫助和舉薦,我才能夠坐上管帶助理的交椅,對此,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對於你的恩德,我會銘記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