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柔木然的說:“浩傑死了,我要去陪他,我要去……”

龍漠軒輕輕拍著冷雨柔的臉蛋,似乎要將她從虛幻中拉回現實,急切的說:“雨柔,你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放開我,我要去找浩傑……”冷雨柔在他懷裏一陣激烈的掙紮,拚命的要下去,龍漠軒卻始終緊緊抱著她,不敢鬆開分毫。冷雨柔突然就張開嘴,在他胳膊上死命的咬下去,直到鮮血淋漓也不肯鬆開。

牧天歌見龍漠軒五官扭曲神情痛苦,驚訝的張大了嘴。

而冷雨柔在狠命的咬了龍漠軒之後仍然沒能平息,隻好大聲呼叫醫生。

一名外國人走進來,慌亂的查看了一下狀態,便給冷雨柔注射了鎮定劑。看著冷雨柔昏睡在龍漠軒懷中,牧天歌驚訝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龍漠軒隻是匆匆丟下一句“她有有抑鬱症”就抱著冷雨柔去了臥室,先耐心溫柔的為冷雨柔擦幹淨身體,然後讓她好好休息。

安頓好冷雨柔,看著她熟睡的容顏,龍漠軒心疼的附身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替她蓋好被子,關了房門,這才走出來。

牧天歌手足無措的道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得了抑鬱症……”

龍漠軒揮揮手,無奈的說:“算了,也不是你的錯。”

牧天歌停頓片刻後,問:“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沒按照我表哥的說法告訴她嗎?”

龍漠軒想了想,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隻要搖頭道:“事情太複雜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不過,你能來看她,我很感謝。你表哥身體好點了嗎?不能去看他,我很抱歉。”

牧天歌搖了搖頭說:“表哥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以後也就隻能那樣了。”

龍漠軒沉默了,牧天歌也沉默不語。

牧天歌尷尬的坐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卻忽然發現茶幾上放著冷雨柔專輯DVD的封麵,好奇的拿起來一看,便疑惑的問龍漠軒。龍漠軒解釋了冷雨柔的音樂治療法之後,忽然心中一動,看向牧天歌。

牧天歌也同時提出道:“既然要音樂治療法,雨柔姐以前很喜歡彈鋼琴,那我來這裏彈鋼琴,也許會對她的病情有幫助,可以嗎?”

龍漠軒很不情願,同為男人,從牧天歌的眼神中,他能看到牧天歌對冷雨柔的感情。但是為了冷雨柔的身體,隻要她能夠早點走出抑鬱症,自己也隻好認了。他點點頭道:“那就從明天開始吧,我會派人送鋼琴過來,每天麻煩你來一趟。”

冷雨柔醒來之後,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落淚。龍漠軒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隻好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看她哭,卻是為另一個男人,心如刀絞,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

這種感覺,也許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懂。最近龍漠軒逐漸覺得,這段時間照顧冷雨柔,自己已經變了一個人,從前的暴躁如今磨得沒了脾氣,從前的極度冷漠,如今隻有滿腔柔情。然而當他改變的時候,冷雨柔卻已經不會再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