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文盈憤然的一拍桌子站起!簡直太可惡了!他明知道那人是沉魚的姐姐,沉魚如此真心待他,他竟做出傷害沉魚的事情來!冷靜下來,她明白了!或許,他是知道了沉魚與此貴人的關係,才借著沉魚迫使那貴人幫他做事吧!用心何其歹毒!
“姐姐,怎麼了?”沉魚見她陰沉的臉,感到不妙。
“不要告訴九爺你與我的關係,更不可讓他知道,我在幫你尋找姐姐的事。”她交代著,沉魚點點頭。文盈轉身道“這地方我以後恐怕要少來了,讓他撞見恐有不妙。”說完斜眼看了桌上那封信,拿起放入衣袖中走了。
傍晚,文盈上了岸,回到了宮裏。一進宮,她便覺得十分壓抑。漫步她竟走到了辛者庫的門口,她見到了在角落裏那個坐在一堆髒衣服邊埋首洗衣的女子。她是沉魚的姐姐,是權利鬥爭的犧牲品。她額頭上的汗水可以看出,她做的非常吃力。剛被迫打掉了孩子就做這些辛苦的工作,若是讓沉魚知道,她該多傷心啊!老九!你竟如此對待深愛著你的沉魚!她纂緊了拳頭,雖然厭惡,雖然心裏罵透了老九,可是,想到沉魚提到九阿哥時的神情,她怎麼對沉魚開口說出事實呢,那樣沉魚會很傷心吧!
文盈摸到袖子裏沉魚的那封信,正要抬腳邁入辛者庫,一隻手卻按住她的肩頭,阻止了她的步伐。文盈回過頭,隻見梁九功站在身後,他收回自己的手,左右一瞟見四下無人,連忙拉文盈到角落處,湊近文盈耳邊,輕聲告戒道“那是皇上交代懲治的人,姑娘切莫沾惹上。”
“可是——”文盈正要說什麼,卻被梁九功嚴謹的神色,話咽在喉嚨管裏,梁九功凝著神色,眼睛直直的盯著文盈,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喉嚨裏嘣出“你記住,皇上最忌諱的便是皇子們窺視太子之位,辛者庫的那位正是因為與太子有關才被處以重罰,皇上留其性命不過也是疑心此事背後有人指使,想用她引出此人,你若是接近她,你也便成了皇上容不下的人!你懂了嗎?!”
被梁九功這樣一說,文盈這才意識到這一層。見文盈明白了自己的話,梁九功這才鬆開了她,與她隔開了點距離後,才語重心長道“盈姑娘,皇上現下對你,是百般寵愛,至於這寵愛是為什麼,我想你心裏比我清楚,在這宮裏,有了皇上的寵愛才能活,可你若想這寵愛長久,就聽我一句,遠離皇子們。”說完老梁轉身就走。看著老梁的背影,文盈的心裏五味雜糧,雖說提醒過自己千萬次,在這宮裏一定要留神,一定不能出差錯,可剛才自己差一點,就差那麼幾步,便就是萬劫不複之地!但對這老梁,她心裏卻是疑惑,從入宮到現在,她與這老梁就是個同事,基本也沒什麼交情,可今天他為何要幫她?還如此提醒於她?這老梁究竟是個什麼人?他心裏在想什麼?
可打那以後,老梁便如同沒發生過那次事一樣,還與以往一般與文盈同事處之。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文盈也便沒有出宮,老九那樣做,肯定是老八授意的,想到上次她被綁架,他去救她時殺了在場所有人,不留活口的狠勁,若讓他曉得自己已知道這件事,他會如何對她?殺了她?又或是,將她拉入八爺黨?不…不!這些都不是她想走的路,所以一如阿四說的,隱!至於老康嘛,倒也沒什麼,每天去碰個麵,點個卯,遠遠的伺候,盡量不近身就也還好,那老梁倒也挺幫忙,一般也不讓她近身伺候康熙,除非康熙點名讓她伺候。這老梁這麼幫她,肯定有原因!
也不知從哪天晚上開始,天就下起了蓬潑大雨,連著幾天都沒有閑著。聽幾個太監說,這樣連著一下,黃河又得發大水了!
那個壞消失果然應驗了。黃河大水!
康熙連夜招朝臣們商議對策。有的說調錢有的說調糧,眾說紛紜。康熙怒的不行,文盈守在殿外,隻聽到康熙一陣一陣的怒聲,文盈的心隨著這怒罵聲此起彼伏,直到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冒雨而來,跑近了,才看清趕來之人正是阿四,他一路趕來,身邊的太監在一旁幫他打著傘隨著他一路小跑,到了殿前,隻聽見太監的通報,他便匆匆進殿,連衣杉上的水珠也沒來得及拍打,連殿前處的文盈也沒看上一眼。
戶部已無錢可調,周邊省鎮也沒糧食可調,要救這場浩劫銀兩竟差200萬兩白銀!
於是,讓誰去籌這筆錢讓康熙犯了難,誰也不願意去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卻隻有四阿哥當仁不讓!
於是,第二天就聽宮裏的人說,四阿哥昨日夜裏就出發酬銀子去了。看來他的確走的匆忙,竟連封信也沒留給她。
這下好了,估計這個把月恐怕都看不到他了,想到這裏,一股失落湧上心頭。
就在阿四走了沒幾天,卻發生了一件事。那天,文盈本在養心殿裏照顧那盆仙子蘭,康熙本吃著外麵進貢的雪梨。見味道不錯,便說昨日聽到太子喉嚨不適,讓文盈將這雪梨送到太子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