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與我沒什麼關係,所以我不怕他,我充其量隻是一個倒黴的躲雨客人。更倒黴的是我覺得我帶了個惹禍精。
葉瀾在國外根本沒有見過這種花花綠綠的新鮮玩意兒,走路的過程中眼東瞅瞅西瞧瞧,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我知道有了好奇心,即使我走了,他還會來玩,錢不是問題,鍾離家足夠有能力在一天內將整個A市所有的涉賭的場所全部劃到自己名下。但是卻阻止不了生出來的好奇心,現在為了葉瀾,我也得帶著他玩上兩把。
“我玩,你看著。”我對他說。
他幽怨地看著我,他一定想這點錢算什麼,但我隻讓他看著。
“美女來玩兩把,算我請的,阿胖,給美女拿十萬的砝碼。”柘哥淡淡的道。
“十萬?”葉瀾有些驚訝。他當然不會為了十萬動心,他塵世裏的裝備足夠一堆十萬了。他隻是驚訝於柘哥的出手。
我對他微微一笑,但他個二百五根本看不懂我的意思。如果是興言就好了,我想,他一定會看懂我的意思。於是我心底生出恍惚的思念。
直到沉甸甸的黑色砝碼在我掌心一沉,我才回過神來。我看著不少人看著我,讓我一下鬧了個紅臉,我順手捋了下額前的碎發,尷尬問道:“怎麼弄?我不會。”
“百家樂,簡單啦!一把就會啦。”
“10,J,Q,K算0點,其他牌麵正常計算,相加尾數9點或接近9點,兩到三張牌。”
“美女來兩把試試手氣。”
我看了一眼座位,心說,得。我怎麼可能不會玩,我是不會出千,但是世界頂級的魔術師教過我兩三個小戲法,他們這種小老千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百家樂四個座位我坐下手,他們怎麼出千哪怕暗裏商量著來都可以。
但沒關係。
我知道我第一局肯定不會輸。柘哥不會讓我輸。輸了我就不玩了,他下的套子就全廢了。
我當做不懂,一下子把砝碼按在了那兒。
“ALL-IN。”我說。
牌局上的幾個人頓時傻了。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發現他們看了柘哥一眼。
牌麵很快出來。
第一張四,第二張五。
莊家笑道:“美女真是好運氣,上來就贏了。”
賭桌上另外兩人都點了一支煙,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
“ALL-IN。”我說。我直接把剛到手的籌碼再次壓到的區域內。這次連牌都沒有發。
發牌的荷官頓時臉色一變,然後看向柘哥。如果這把發給我,就是四十萬,如果不發給我,我不玩了。
我知道我的機會僅僅在前幾把,後麵肯定是要輸的,他們不會讓我一開始就輸,這是普遍的賭徒心理。但他們沒想到我居然是個刺兒。
柘哥吸了口煙,捏雪茄時中指動了一下,荷官心領神會。
第一張牌是A,第二張牌是4,兩張相加5點,我可以再要一張。
“再來一張。”
荷官又給我發了一張。
莊家是個大胡子男人,配著凶凶的眼神,看上去頗有一種阿拉伯通緝犯的感覺。他眯著眼看著我,語氣有點不爽,“美女第一次來玩?”
我掀開了牌麵,沒有回答他。第三張牌是A,相加一共6點。三張牌才6點,這個牌麵一看就不大。甚至另外兩家臉上都露出笑來打趣我。
但我知道我會贏。
“美女,你運氣真好。”大胡子男人看著我。玩笑似的掀開了他的牌麵,一張K,一張Q,0點,是閑家通殺。
我知道這是柘哥有意放水,兩把ALL-IN讓我的砝碼增加到四十萬,不算多,也絕對不算少了。前後甚至都不超過兩分鍾。
後麵有圍觀的人,他們要麼是輸光的賭徒,要麼是“準備撈一筆”還沒有輸光的賭徒。
“美女的點子真正!開局兩把就把莊家給掀翻了!”
隨著荷官將大胡子男人的砝碼掃走,大胡子男人無奈的站了起來。
“老姐,該你了,你坐莊!”葉瀾興奮的道。我瞥他一眼,將砝碼丟丟給了他,說:“你玩吧,我去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