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接下來肯定要輸,前兩把人家有意放水,後麵贏多少都要送回去。讓葉瀾玩也僅僅是讓他明白這個道理。
賭錢不是遊戲,賭錢是套路。
對於我的離開,沒人阻止,相對來說富家小姐顯然沒有富家公子有吸引力,女生在這上麵有天生的弱勢,我沒搗亂他就得燒香了。我去前台換了十個遊戲幣,一個人要是去A區玩塵世,把這小子丟在這兒,顯得不太仁義;B區挨著門口,擠著一群避雨的男人,混著劣質的煙草味,我不想去;隻好來C區。
一次隻投一個幣,十個幣夠我玩差不多半小時的老虎機。其實上麵的水果動物我根本看不懂,僅僅是學著旁邊的人瞎按,學著旁邊的人投幣。結果連續三把吃了我三個幣,我很是無語,忍不住跑到旁邊機器處問他,“喂,你會壓中嗎?”
這位同學穿著一身黑色的耐克,瞟了我一眼繼續死死盯著老虎機,嘴裏說:“怎麼不會?殺大賠小懂不懂?剛才我是在給老虎機喂分,馬上分到臨界就要吐分了。”
然而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靠譜的感覺,我知道有人能玩的過機器,但是顯然那種玩的過機器的高人不像是這麼一副樣子。
又玩了三把,結果我手裏隻剩下四個幣了,頓時心就方了。原本我還以為能玩三十分鍾,這麼下去我估計十分鍾不到我就被殺的片甲不留。
為了不讓我被殺的片甲不留,我決定還是請教一下高人。也許是那邊的賭局很激烈,沒人注意我,我用腕表拍了個微視頻,傳送給了張助理。結果張助理不愧是張助理,一秒後就接通了我的文件,貼心的問我是用黑客直接把控製老虎機賠率的電腦給黑了,還是讓高手出馬,明麵破譯。我決定還是選擇第二種,畢竟我和電玩廳並沒有什麼仇怨。我以為張助理會給我尋一個玩老虎機的高手,沒想到視頻轉接,我見到了一個白人老頭兒。
“鍾離小姐,很高興為您服務,我是全球最大賭具生產集團大衛集團的技術顧問,詹·傑爾。”
“傑爾先生你好,眼前的這個老虎機怎麼玩?”
“機器要吐分了,你可以將你手中所有幣值都壓到賠率最高的大彩金上。”
我無語,剛才那個耐克男居然還真的說對了。感情我剛才全是給老虎機送分了。既然要吐分了我就不客氣了,跑到吧台將手中的900全部換成了幣,然後一把塞了進去。路過的旁邊機器的時候發現那男人還在死死地盯著屏幕,沒有下注。
我提示他,“喂,你不是說該吐分了,怎麼不下了?”
他詫異的看著我,看著我端著一盒的遊戲幣,聳肩道:“我說姑娘你……”然後看著我填鴨似的將遊戲幣塞了進去。“我滴乖乖了……你瘋了不成?”然後搖了搖頭,一副你牛X的樣子。
我說:“你都說吐分了,我聽你的啊。”
他頓時噎得說不出話來。隔了十秒瞪著我,愣是沒壓幣,語重心長的對我說,“我說,姑娘,你不知道殺大賠小嗎?你這一把下去,不殺你殺誰啊。”
我聽得一愣一愣愣,趕緊問一下詹·傑爾。“喂,傑爾先生,聽你的不會把我給哢擦了吧?”
那邊傳來了一聲老年人特有的悠長的笑,“放心吧,鍾離小姐,您所玩的機器型號已經記錄了。您盡管下分就是了。”
他的話剛落,我聽到華察華察的硬幣掉落聲,老虎機底下的吐幣凹槽瞬間被吐滿,我抓了一大把,華察華察的聲音在繼續,幾乎所有人都扭頭看著我這邊。
耐克男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曹,你壓的啥?!我日,大老虎?!我了個草啊!四十九倍!”
隨著他的大嘴巴一些人直接按捺不住走了過來,他們有的剛才在押,都吐了一把分,但是不少人悔的腸子都青了,又是羨慕又是無語的看著我,吐分也要看吐多少的,我這一把估計把他們的分都吐沒了……
“美女你可真敢啊!”
我無辜地看著圍觀群眾,指著耐克男說:“他說要吐分了,我就全壓這個了,我看這個賠率最高。”
然後在機器的華察華察聲中抓了一大把遊戲幣放到了托盤裏。
沒一會兒,機器不再吐分了,想起了警報聲。一個盤子也就裝100枚遊戲幣,這一把大賠率彩金,它要給我吐出來4557枚硬幣,顯然,沒有這麼多……
好在機器上有分值。上麵醒目的顯示著-33510!一群男人看著看的口幹舌燥,不管對於大賭徒還是小賭徒,最有吸引力的永遠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