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裏的情況就引來了電玩廳的經理,他大概聽了圍觀群眾的流語,對我這種情況顯得很是無語。簡單的處理一下,道:“機器上有記錄分值,美女你可以用分值繼續下分,不想玩的話可以去前台下分,等值兌人民幣。”
遊戲幣裝滿了十來個托盤,沉甸甸看著讓人眼暈,我問旁邊的耐克男,“你這個高手,你說機器還會吐分不會啦?”
耐克男看著老虎機的分值,一臉大師風範的道:“我覺得還會吐分,畢竟隻有你的機器吐分了,其他人還沒吐分,如果不吐別人還會繼續上分。先壓壓看吧。”
所以是上分還是吐分?我當然知道肯定不能指望這種人,老虎機注定上不了台麵,屬於小打小鬧,注定很難混出出息。裏麵有固定的賠率,真正的天才隻會根據賠率來玩,而不會根據機器的閃爍圖案。隻有傻子才會認為自己能賭贏賭場。
我正在思慮間聽到葉瀾喊我,扭頭看去看到他一臉苦澀,我知道他輸錢了。於是把所有幣再次投到老虎機裏,不知道柘哥到底給這小子下了多大的套,我不介意他小坑我一把,但是如果把我當成可以一刀殺的送錢豬,我會用老虎機的分值讓他騎虎難下。葉瀾是我的弟弟,隻能我欺負他,別人都不行。
“那是你弟弟啊?這麼年輕都敢和他們玩啊!”耐克男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嗯了一聲,走到了葉瀾身邊,那邊的賭桌圍了一群人,柘哥玩笑對我說:“這小子運氣不行啊,如果是姑娘你玩,估計現在都賺了幾百萬啦!這小子手氣臭的很,上來就是兩把通賠。”
我沒有看他,我也不需要他告訴我什麼,應為我知道就算那個位置做的是我結果也沒什麼不同。
“輸多少?”我問葉瀾。我看他臉色不大對。慘白如同毛毛的月亮,那種毫無生氣的死屍一樣的難看的樣色,似乎單單看著就能聞到一股滲人的臭味。
柘哥繼續他標準的點雪茄的動作,在煙霧裏吐道:“他們三個跟你一樣全梭了。第一句十萬的,通賠三十萬;第二句梭了二十萬,這小子說可以,通賠六十萬。這是第三局,他們三個全梭了……”他這是告訴我,我能梭他們也能梭。
葉瀾低著頭不敢看我,其實我不怪他,加上柘哥四個人擺局,不輸才怪。這些錢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隻是他單純的覺得很對不住我。畢竟他知道我們現在分文沒有。然後再輸個百十萬,實在不好意思給家裏或者朋友打電話。尤其是以這種理由。
“輸了多少了?”
“也沒多少,你弟弟也就欠了七十萬,這一把說不定能回來。”柘哥淡淡道。
我看著荷官的手,笑了,說:“出千必剁手,考慮清楚?”
荷官和他們的臉色都是一變,沒有說話。這句話就是我的警告,如果他讓我弟弟贏,我會揭過,畢竟賭場也不容易,但是如果他還是選擇坑我,我就要他吐血。
牌麵很快掀開,葉瀾的表情很是驚疑。
“開牌吧!”閑家淡淡的說。
葉瀾攤開了牌,3,5,一共8點。這在百家樂算是很大的點數了。
閑家也打開了牌,大胡子男笑嘻嘻道:“弟弟你的手氣不行哦。我的4,5。”
“老弟,我的8,1。”
“哎,我倒黴。我的0點。”
“姐。我……”葉瀾想不到前後幾分鍾的時間他居然輸了一百一十萬。
我心頭的火燒了起來。這群人還真是肆無忌憚啊。
大胡子男扯著嗓子道:“欠的錢還一下吧,這裏沒有欠錢的規矩啊!”
另外兩個也附和道:“是啊,你們給朋友打下電話吧!”說完,手一攤,荷官也站在那兒,顯然停局了。
柘哥幫腔說:“嗯,可惜啦,小兄弟你給朋友打電話讓送錢吧。我這裏沒欠錢的規矩。”
葉瀾麵露為難之色,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打出去電話就是麵子的問題。堂堂安家的少爺,來A市在小電玩廳裏幾分鍾欠了一百一十萬?
“哦?”我擺擺手,笑了,“既然沒欠錢的道理,柘哥對吧?把我的二百二十三萬兩千九百三,給我結了吧。結了我也好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