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話音落下,不用柘哥喊,那邊的經理跑了過來,看到經理的額頭上一層汗我就知道夠柘哥舒服的了。
“你發什麼瘋?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柘哥瞪著我。
我聳肩,笑著指指一邊冒汗的經理。
經理擦了把汗,喉頭動了一下,說:“老板……B32機器爆掉了。這姑娘第一把壓老虎,第二把也壓了老虎,全中了……”邊說邊看柘哥的臉色,很是糾結的樣子。
“啥!你說啥!你特麼再說一遍?!”柘哥死死地瞪著經理。經理被他盯得舌頭打結,膝蓋沒軟的跪到地上。
“柘哥,我給你算算。兩次,一次賠率49,翻倍是2401倍,本金930塊,一共二百二十三萬兩千九百三,一毛錢沒多要你。”我笑吟吟看著柘哥。“剛才誰說的這裏沒有欠錢的規矩。”
柘哥瞪著我,我看到他眼珠子都紅了。
“你要是作弊,可不是這麼簡單了!”他狠狠地吐出來一句話,在煙灰缸裏按滅雪茄,快步走到B區。此刻我下注的那個機器跑馬燈爆閃,一邊圍著一圈的人,不少工作人員在那手忙腳亂,屏幕顯示分的地方需要滾動才能顯示出完整數額。他們在檢查線路,甚至把機器打開檢查處理器,然而注定一無所獲。
我繼續笑,對於狗急跳牆就不能慣,姑娘我不坑他就好了,還敢給我上眼色。“要查趕緊查,速度給錢我還要還賬呢。”
葉瀾瞪大了眼,一臉崇拜的神情。拉著我的衣角小聲對我說:“姐!你真是太厲害了!你咋整的?”
我看著他們演戲,平靜的對葉瀾說:“沒咋整,隻是恰巧遇到了吐分。ALL-IN了兩次。弟弟,你應該明白,我們做事,一向是十拿九穩,隻有弱者才相信運氣。”
所以他輸,不是運氣,他明白我的意思。他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我繼續說:“如果他們沒有太為難你,我也不會有第二把ALL-IN。所以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貪婪是把刀子,白刀子進,白刀子出,殺人不見血。”
他瞪了我一眼,說:“我以後絕對不會找你這樣的女朋友……實在是太囉嗦了。”
我:“……”你是欠揍了!
我知道他們的檢查注定會一無所獲,如果我有意願整他們的話,我可以讓黑客把這裏所有的賠率都改成百分之一百,一個小時讓他們關門大吉。我也沒有動用任何手段,我相信詹·傑爾的火眼金睛,他是真正的一眼就能看出玄機的高人。就算是讓柘哥自己去下注,也能賺的他提前倒閉。
我看到耐克男看著我,他從我身邊經過,經過的時候小聲說:“姑娘你走吧,他們不會給你錢的。甚至不會放過你,他們都有人的,混社會的下手特別黑。”
我笑,進來的時候外麵開始下雨了,雨下的特別大,沒人接我,我怎麼回去呢?A市的大雨一下,出租車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除了軍用越野,任何車泡在水裏當輪船相信都很難受。我家住在郊區半山,向來沒有這種感觸,隻有站在門口看著一片“汪洋”才會生出無奈的感慨。
A市地下有大量的文物,地下水路工作很難開展,就算把水利局局長撤了,在頂上一個也無濟於事。而且……它和我沒太多的利益牽扯。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柘哥打了個電話,C區開出了一道暗門,裏麵走出來一群人,當先的一個穿著紅色蛇皮褲,上身一個白色背心,脖子拴著大金鏈,頭發留的很長染著奶奶灰,戴著一手的戒指,模樣要多流氓有多流氓。後麵還像模像樣的跟著幾個流氓小弟。應該是發燒夜總會的看場。
蛇皮褲流氓頭子哈哈一笑,做出一個誇張的擁抱動作,虛抱一下柘哥,流裏流氣說:“呦!柘哥啊!廠子被人掃啦!哈哈!輸的還有褲衩嗎?需要哥借你嗎?哎呀呀!你這老貨怎麼還沒死啊!”
柘哥哈哈一笑,遞過去一根大雪茄,說:“娼哥你還不知道老弟嗎?就算是死也是娼哥你先死啊!”
名叫娼哥的流氓頭子扭著腰甩著蛇皮褲子到了一堆技術人員圍著的老虎機麵前,牛逼轟轟的問道:“幾個煞筆,機器有問題嗎?”
幾個技術人員都不敢說話,隻有混的不到位不會看眼色,很是實誠的回答道:“沒問題啊……啊!”
娼哥一腳踹到了說話技術員的臉上,技術員發出一聲慘叫,一頭撞到了機器上,機器迸出一片火花。屏幕一閃就黑了,我看到技術員趴在地上吐出兩顆牙,不敢動。
娼哥一抬腳,後麵的倆小弟立馬拿出白毛巾給他擦鞋。娼哥看著旁邊的幾個技術員,“這機器有問題嗎?”
“娼哥!這電路被人動過!”
“電路有被動過的痕跡!”
娼哥聳聳肩,嘻嘻哈哈一笑,“柘老弟啊,你看,這種事你也找我啊。不過機器有毛病罷了。誰欠錢讓他還,不還剁一隻手喂狗就是啦。”
我很是驚訝,都二十二世紀了,居然還有這種沒帶腦子的,而且居然還能活這麼大。這裏是夾著尾巴做人都嫌不夠,什麼時候也有這種狂到沒邊的傻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