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不良的情緒是失敗先兆(3)(3 / 3)

“在1945年的4月,”泰德·班哲明諾寫道,“我患了一種醫生稱之為結腸痙攣的病,這種病使人極為痛苦,若是戰爭仍一直持續下去的話,我想我整個人都會垮了。”

“當時,我在第94步兵師,擔任士官的職務,負責建立和維持一份在作戰中死傷和失蹤的紀錄,還要幫忙發掘那些在戰事激烈的時候被打死的、被草草掩埋的士兵。我得收集那些人的私人物品,要確切地把那些東西送回到重視這些私人物品的家人或近親手裏。我一直在擔心,怕我們會造成那些讓人發窘的或者是很嚴重的錯誤,我擔心我是不是能撐得過去,我擔心是不是還能活著回去抱一抱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已經來到人世16個月了,但我卻從來沒有見過。我既擔心又疲勞,瘦了34磅,而且擔憂得幾乎發瘋。我眼看著自己的兩隻手隻剩下皮包骨。我一想到自己瘦弱不堪地回家,就非常害怕,我崩潰了,哭得象個孩子,我渾身發抖……有一段時間,就是對德軍最後大反攻開始不久,我常常哭泣,當時,我幾乎放棄了還能再成為一個正常人的希望。”

“最後我住進了醫院。一位軍醫給了我一些忠告,整個改變了我的生活。那位軍醫在為我做完一次徹底的全身檢查之後,他告訴我,我的問題純粹是精神上的。泰德,他說,我希望你把你的生活想象成為一個沙漏,你知道在沙漏的上一半,有成千成萬粒的沙子,它們都慢慢地平均地流過中間那條細縫。一次隻流過一粒沙,除了弄壞沙漏,你跟我都沒有辦法讓兩粒以上的沙子同時通過那條窄縫。你和我,都象這個沙漏。每一天早上開始的時候,有成千上百件的工作,讓我們覺得我們一定得在那一天裏完成。可是如果我們不一次隻做一件,讓它們慢慢平均地通過這一天,象沙粒通過沙漏的窄縫一樣,那我們就一定會損害到我們自己的身體或精神了。”

“那一天不亞於我的新生,是值得紀念的,當軍醫把這段話告訴我之後,我就一直奉行著這種哲學。一次隻流過一粒沙……一次隻做一件事——這個忠告,戰時在身心兩方麵都救了我,目前對我在手藝印刷公司的公共關係及廣告部中的工作,也有莫大的幫助。我發現在生意場上,也有象在戰場上的同樣問題,一次要做完好幾件事情——但卻沒有多少時間可利用。我們的材料不夠了,我們有新的表格要處理,還要安排新的資料,地址的變動,分公司的增開和關閉等等。我不會再緊張不安,因為我牢記著那個軍醫告訴我的話:一次隻流過一粒沙子,一次隻做一件工作。我一再對自己重複地念著這兩句話。我的工作比以前更有效率,做起來也不會再有那種在戰場上幾乎使我崩潰、迷惑而混亂的感覺。”

在目前,我們的醫院裏大概有一半以上的床位,都是保留給神經或精神上有問題的人。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這些人都是被累積起來的昨天和令人擔心的明天所加起來的重擔所壓垮的。而這些病人中,大多數隻要能奉行耶穌的這句話“不要為明天憂慮”,或者是威廉·奧斯勒爵的這句話——“生活在一個完全獨立的今天裏”,今天就都能精神百倍地走上大街,過上快樂而幸福的生活了。

今天世上每一個活著的人,在目前這一刹那,都站在兩個永恒交會之點——已經永遠永遠地過去,以及延伸到無窮盡的未來——誰都不可能活在這兩個永恒之中,甚至連一分鍾也不行。若想那樣做的話,我們就會毀了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所以,我們就以能活在所能活的這一刻而感到滿足吧。

從現在一直到我們上床,我們應按照羅勃·史蒂文生所寫的那樣生活:“不論擔子有多重,每個人都能支持到夜晚來臨,不論工作有多苦,每個人都能做他那一天的工作,每一個人都能很甜美、很有耐心、很可愛、很純潔地活到太陽下山,而這就是生命的真諦。”

不錯,生命對我們所要求的也就是這些。可是住在密歇根州沙吉那城的謝爾德太太在學會“隻要生活到上床為止”這一點之前,卻感到極度頹喪,甚至幾乎想要自殺。

“1937年,我丈夫死了,”謝爾德太太向我們訴說了她的過去,“我覺得非常頹喪——當時幾乎一文不名。我寫信給我以前的老板利奧·羅奇先生,請他允許我回去從事我以前的工作。我從前靠給學校推銷世界百科全書過活。兩年前我丈夫生病的時候,我把汽車賣了,可是我勉強湊足錢,分期付款買了一部舊車,再開始出去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