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發過誓的。”一個女人固執地搖著頭,執意不肯應諾。
“現在發的誓都不靈了,你就當沒這回事。”一個男人苦口婆心地說得口幹舌燥。
“做人不能虛偽得連自己也騙,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她依然執著已見,腦袋瓜比水泥還硬。
“你不是常說不信神明,自詡是撒旦後裔,魔鬼一向不重信諾的。”他仍賣力地想說服她。
“有時候信一下也不會少塊肉,惡魔的心是無常的,但絕不會投降。”說什麼她都不可能答應。
他哄道:“隻去一下就好,露個臉我們馬上就走。”天呀!勸說她的工作比在十萬英尺下的深海采珠更困難。
“我沒有臉,不用露。”她幹脆把狐狸麵具戴上,表示狐狸不想與人類有交集。
“慧……維絲娜,不要為難我好不好?”周恩傑快瘋了,他真想學山頂洞人的老方法,敲暈再拖著對方的頭發入山洞。
“是誰在為難誰?你根本是強人所難嘛!硬要禿子長頭發。”想要她答應,下輩子再說。
“用生發劑。”隱狼拿了瓶冰啤酒,酷酷地丟下一句話。
“多話。”她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
伯爵鴉從屋外巡視回來,接過隱狼拋過來的冰啤酒仰頭就飲。“怎麼?戰爭還沒結束呀!”
“閉嘴,想當有史以來第一隻被割掉舌頭的鳥鴉嗎?”維絲娜瞪著這一群沒感情隻會幫倒忙的冷血夥伴。
“喂!狐狸老大,我是中立國,請不要對我開炮。”伯爵鴉忙高舉雙手表示無辜。
“你們已經‘溝通’了快——嗯!五個小時嘍!台灣不知又出生了幾個Baby。”尋鼠塞了一塊臭豆腐在口中,讚歎台灣真是老饕的天堂,除了彙集各國的美食,地方上的小吃更是一絕,吃過後就像吸毒者一樣的會上癮。
“這不是我的問題,有人不講理硬要猛灌水,看蟋蟀會不會從蛇洞鑽出來。”固執的笨蛋。維絲娜暗罵周恩傑。
“明明是有人把頭藏在玻璃鏡片後,以為沒人看得見。”周恩傑說道。
“我高興當藏鏡人怎麼樣,你這個黑白郎君,別人的‘痛苦’是你的快樂。”維絲娜修改了黑白郎君的名
“什麼是藏鏡人,什麼是黑白郎君?”伯爵鴉他這個“外國人”不懂。
“中國民間藝術布袋戲的主角。”周恩傑好心的為他解答,然後對著維絲娜咆哮,“你到底要不要去?”
哈!敢吼她,“大聲說話就有比較多的‘贏麵’嗎?我坦——維絲娜可不是被嚇大的。”她直接搬了張高腳椅站上去俯視周恩傑。
“那!給你退火用,”隱狼勇敢地遞上一包冰塊。
維絲娜不假思索地接下。“謝謝。”隨即冰愧的低溫凍醒了她的腦子。“臭狼、你給我冰塊幹什麼?”
“咻!”一個快速平飛球,冰塊在隱狼頭上爆開,一團碎冰浙瀝嘩啦地往下淋,隱狼立刻成了跳跳狼,急得甩開自己造成的後果。
“盛怒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伯爵鴉自以為是的說出大道理,被突來的臭豆腐渣正中麵部。
“盛怒中的男人才沒有大腦。”尋鼠不服氣地說。
抹抹臭味熏天的豆腐渣,伯爵鴉也有些動氣。“死老鼠,不在牆角挖洞,你打算單挑呀!”
“單挑就單挑.誰怕你呀!有本事把馬放過來。”把吃剩的台灣小吃小心地放好,尋鼠擺出一副想打就來的姿勢。
“我還把豬放過去呢?”伯爵鴉心想,這沒知識的女人想跟我鬥、門都沒有。
“髒死了,豬跟烏鴉一樣黑。”尋鼠一手捏著鼻子,一手誇張的揮著,好像他很臭的模樣。
“你最臭了,吃了滿口的臭臭豆腐。”伯爵鴉覺得那味道才教人受不了。
“是臭豆腐,不是臭臭豆腐,你這隻笨烏鴉。”尋鼠一手又著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原本在爭吵的周恩傑與維絲娜安靜下來,好奇又好玩地看著客廳平另一場男女大戰,兩人乖乖地並排坐。
“你想誰會贏?”周恩傑開始覺得有點趣味,
“尋鼠。”維絲娜回答的是絕對肯定句。“是嗎?你不會是女人護著女人吧!伯爵鴉的塊頭比她大。”他身為男人,當然為男人說話。
“比力氣,鳥鴉略勝一籌;比口舌,尋鼠牙尖。”她有把握烏鴉不會出手。
“我賭尋鼠贏。”冷不防一個聲音插進來。
喝!嚇人也不是用這一套,臭隱狼。維絲娜心中罵道。
“你們三個是否過分了點,我們倆是為誰開戰?”尋鼠暗罵自己真是笨,平白當了一次小醜供人觀賞。
“吵出結果嗎?去還不去?”隔岸觀火,非扯他們兩個下水不可。伯爵鴉壞心地想著。
對哦!差點忘了。周恩傑和維絲娜猛然一驚,兩人動作一致地互瞄著。
藍蛇打了個哈火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隻上撥鼠還在對峙呀!其實一人退一步不就結了,不過是參加一場宴會,又不是上斷頭台。”她真搞不懂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
“你不是我,不會懂啦!”維絲娜覺得討厭死了,都沒人站她那一邊。
“隨便啦!我才不管,反正隨身保護他是你的工作。”藍蛇隨口的一句,大大地改變一切局麵。
眾人籲了口氣,一副深表遺憾的同情,瞅著某個人。
尋鼠佩服地說:“藍蛇,你真睿智。”
“聰明。”隱狼讚道。
“終於開竅了。”伯爵鴉深感欣慰。
周恩傑也感激地說聲謝謝。
“我說了什麼嗎?”藍蛇還是睡眼惺鬆,滿頭捉個著的星星直飛舞。
“一、句、混、話。”維絲娜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將話從齒間擠出。如果眼光能殺人,藍蛇的蛇身已被切成一段一段的。
“好了,問題解決了,再來就是門麵問題。”伯爵鴉左手抱胸右手摸鼻子,自認為是審美大師。
“我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誰敢批評我的長相不好。”維絲娜揚著頭,用眼神-一點名,看誰敢說她的不是。
“你的長相沒話說,但是你打算穿黑色勁裝去赴宴嗎?另類哦!小姐。”伯爵鴉難得有機會消遣她。
“我……我……啐!該死,你們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她賭氣地猛擊沙發椅。
“豈敢,我們可沒強迫你一定要穿晚禮服、化妝或是什麼的,丟臉的又不是我們。”尋鼠一句話撇得幹幹淨淨,明擺著看笑話。
“我……我沒有……晚禮服。”維絲娜吞吞吐吐地越說越小聲。
大家都豎直了耳朵聆聽,生怕聽漏了一個字。聽完,大家的眼神由她身上移到周恩傑臉上,知道答案不用問就會自動跳出來。
“我立刻請國內最負盛名的服裝師,負責打理你的儀容,不需要你多費心。”周恩傑馬上熱切的安排,生怕她反海。
維絲娜無奈地朝天一翻限,煩躁地扯著頭發。“反正我是當定了金絲雀,隨你們擺布。”
“那!萬歲。”四個夥伴興奮地擊手互慶。
“喂喂喂!高興什麼?宴會人多混雜最易滋事,相對的危險性也高,表示你們責什重大,所以……”她不忘提醒夥伴們。
“小心一點。”他們同喊耳熟能詳的老詞。
維絲娜搖頭轉歎:“我看錯你們,一個個都是沒肝沒肺的水母.枉我癡心一片。”
她活沒說完,已經有人開始做鬼臉。
“你的癡心一片還是留給我吧!他們無福消受。”周恩傑勾著她的肩,大笑地摟進懷裏。
“小姐的膚質美好,肌理細膩如雪,摸起來滑似錦緞,教人好生羨慕,”男化妝帥有些女態地為維絲娜調理肌膚。
“瞧瞧這頭烏絲,又直又黑又亮,好像黑色瀑布般動人亮麗。”美發師傅羨慕的洗頭、弄發。吹整。
“好臉蛋配上好身材,再加上我這雙巧手縫製的晚禮服,保證全場的男人忙得沒時間撿眼珠子。”服裝師拿著針線,為這件禮服做最後的修飾。
“王大姊在服裝界的名聲,可是人人咋舌,如果再畫龍點睛的配上敝公司的珠寶,一定更加出色。”珠寶設計師也忙著搭配她身上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