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吃過早餐,打發妹妹上班走後,歐陽雪翻看著宿舍牆上的日曆:八月二十四號,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不過那笑容裏有種苦澀的滋味。
雪兒收拾了一下這個放著兩張床的單人宿舍,疾步向公司財會處走去,今天是她最後一個打工日,上午必須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好。這個差事是工會的楊幹事給找的,說是哪裏需要一個會計幫忙,其實雪兒知道,那是好心的楊幹事為了幫自己捏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雪兒把整理好的十幾本賬冊分類後交給了總會計葉主任,說賬目已經全部算清,拷貝到了專用的光盤上,請葉主任再審核一次,如果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自己今晚連夜搞清,明天自己必須走了,因為路生怕趕不上開學的時間,隻好提前兩天走。
葉主任是個好脾氣的中年婦女,因為胖,處裏的男男女女都喊她‘胖姐’,她接過雪兒手中的賬冊笑眯眯地開了口:“雪兒姑娘,你那麼認真,我信得過你,嗬嗬,明天就要走了,還怪舍不得哩,大夥兒說是不是啊?”屋子裏的十幾個人都站了起來:“雪兒,你真的要走了?”“這麼快啊?”“下個暑假還來吧,我們盼著你來。”……雪兒心裏熱呼呼的,短短二十幾天的時間,讓她和這些清一色中年會計們學了好多專業性的東西,也和他們結下了深厚的情意,她連聲說著:“謝謝!謝謝!”
最後就是領薪水了,本來定的八百元工資處裏又破例給加了二百元獎金,雪兒握著自己的第一份薪金激動地心情不可言喻。告別了財會處的師傅們,雪兒去附近的商場給玉兒買了抹臉油、香皂、拖鞋等日常用品,又買了兩身秋衣秋褲,回到宿舍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提前去食堂給妹妹打回了飯菜,坐在桌前靜靜地等待著玉兒回來。
隨著一陣女孩子們特有的嘰嘰喳喳,雪兒從中辨出了玉兒的聲音,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玉兒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般跑了過來:“姐,你看誰來了?”“誰呀?”雪兒說著向她的身後看去,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雪兒驚呼一聲:“冰兒哥!”臉上便布滿了紅暈:“你怎麼會來這裏?”
陸寒冰伸手摟著姐妹倆往屋裏走:“雪兒,咱進屋再說。”
一進屋,歐陽雪就迫不及待地問:“冰兒哥,你快說,你怎麼會來這裏?”陸寒冰則盯著兩個月沒見的雪兒故意不回答,雪兒掩飾著內心的激動避開那雙熾熱的眼神,轉向妹妹:“玉兒,你在哪裏遇見寒冰哥的?這麼些年不見你還認識他?”
玉兒看著姐姐的神情笑嘻嘻地說:“姐,是寒冰哥哥認出我來的,其他的你就直接問他吧。”說著端起一份飯菜溜了出去,走時還朝姐姐眨了眨眼睛,雪兒的臉就更紅了。
陸寒冰走到雪兒身邊,深情地望著這個令自己兩個月裏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女孩,伸手把她盤在腦後的頭發輕輕地扯了開來,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便在他手中散了下來,他輕輕地捋著這如瀑的秀發,嘴裏輕輕喟歎一聲:“哦,雪兒,我好想你!”一把將歐陽雪擁進了懷裏,嗅著她頭發的清香,心醉神迷.
雪兒聞著陸寒冰熟悉的氣味,心內便釋然了,像一隻漂泊的船兒靠岸,飛翔的鳥兒入巢,思念不再遙遠,此刻便是永久了。但當陸寒冰捧起她的臉漸漸靠近時,她還是有點慌了,臉一紅從那個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以手捋發遮掩羞澀:“寒冰哥,玉兒回來了。”說完這句話脖子根都紅透了,陸寒冰看著他的嬌羞樣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偷吻一口:“臭丫頭,你耍我。”歐陽雪把臉一扭含羞嗔怪著:“冰兒哥,你壞死了!”。
陸寒冰心裏樂開了花,這是個好的兆頭,看來雪兒的心裏已在慢慢的接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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