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疏一跤跌到那女子身旁,掙紮著起身,趁朱顏嵐不注意,將耳環尖銳的針頭紮進女子人中。不動聲色的問:“她呢,這個女人呢,她對你總是好的吧。”
朱顏嵐狂笑,不屑的說:“她是個蠢女人,隨便幾句話她都深信不疑,毫無背景又這樣醜,還妄想做我的皇後,怎麼可能?若非有些用處,我何必與她虛與委蛇?”
姚文鼎突然開口:“陳公公來了。”
朱顏嵐下意識向門口望去,姚文鼎飛身而起,把他撲倒,壓在身下。朱雲疏取下纏在手腕的緞帶,過來幫忙,沒到跟前,聽到姚文鼎悶哼一聲,竟被朱顏嵐一拳擊飛,衣袂飄飛,跌落到台階上。
滿口鮮血如劍噴出,低咳一聲,姚文鼎倔強的抬起頭,纖細修長的手指擦拭嘴角血跡,血紅的唇色越發亮的刺眼,“姚某佩服,相識十餘載,竟瞧不出顏嵐皇子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這般隱藏,真是煞費苦心,可惜你這般韌勁若肯用到正途上,何嚐沒有機會出人頭地?可惜。”
朱顏嵐一個鷂子翻身,幹淨利落的站起來,步伐穩健走向姚文鼎,說:“可惜什麼?我再努力也不及朱彥暉出身高貴,最多不過是個王爺。現在呢,大事若成,我就是一代帝王。孰輕孰重我拎不清嗎?”
“你也無需白費力氣,本來想讓你死的安逸點,給你留具全屍的,誰知你不識趣,非要雞蛋碰石頭,隻好把你先解決掉。”目露殺機,握著匕首的手青筋暴露,毫不留情全力一擊。
朱雲疏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姚文鼎死在她前麵,全力撲過來,擋到姚文鼎身前,整個背毫無遮攔賣給朱顏嵐,求死之心昭然若揭。她心知求也無用,索性不再哀求,一心一意要和姚文鼎做一對絕命鴛鴦。上窮碧落下黃泉,不管身在何處,都如影隨形。
朱顏嵐看不懂這份生死相依的男女之情,用力想分開他們。朱雲疏閉著眼,緊緊抱住姚文鼎的脖子就是不肯放手。姚文鼎全身無力,也不想掙紮,攬著雲疏的腰,目光沉靜的看著朱顏嵐。
朱顏嵐眼見分不開他們,氣急,怪聲怪調道:“皇姐深諳風月,四處留情桃花朵朵,還真是楊花柳絮處處飛。宮裏有姚文鼎癡心等候,江湖上勾搭程瑤迦為你傾情,還引得端木楊度神魂顛倒。你一個輕浮下賤的女子,還在這裏上演殉情的苦戲,你你還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婦不成?”
朱雲疏如何受的這樣的侮辱,胸口如被大錘擊中,熱血湧上喉頭,又悶又痛漲的眼珠都要鼓出來。“哇”一聲口吐鮮血,昏迷過去,身子軟軟的癱到姚文鼎懷裏。
“雲疏,雲疏,?”姚文鼎抱著她,緊張的去探她的鼻息,氣息孱弱如遊絲。
朱禪眼見朱雲疏口吐鮮血昏迷過去,隻當她死了,“混蛋,畜生,你?”邊罵邊用力往這裏挪動。
朱顏嵐一把扯過朱雲疏的身子,隨手丟到一邊,道:“若非端木楊度想要,早就一塊殺了省事,白費這一番力氣。”邊說邊拿著匕首對姚文鼎比劃,獰笑著說:“這下,誰也救不了你,你死定了。”
姚文鼎並不看他,目光看向他身後,低聲說:“隻怕未必。”
朱顏嵐狂笑著出手,“還來這一招,陳公公真的來也救不了···你。”
“陳公公救不了,我呢?”
他高舉著匕首的手突然垂落,臉部肌肉因為受痛僵硬,眸中布滿不可置信和驚恐。他慢慢的轉身,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