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楊度擰眉,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有些無處下口,硬聲道:“隻怕由不得你。”
窗外一聲嬌喝,“端木,不要逼我父皇,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得,正主來了,端木楊度轉身,看著朱雲疏三步並兩步匆匆趕來。奔到他麵前,眼睛發紅狠狠瞪著他,說:“你想逼迫我父皇什麼?什麼由得由不得,大不了把我們都殺了,一了百了。”
端木楊度張了張嘴,“我??”。
“你什麼?”朱雲疏說到激動處,指著門趕人,“你出去。”
端木楊度看她臉色鐵青,比上午那會情緒還要暴躁,不想過分逼她,轉身就走。
朱禪看在眼裏,忖度,難道他說喜歡朱雲疏是真的?
目送端木楊度出去,朱雲疏跪在朱禪榻前,哭的稀裏嘩啦,嗚咽著道:“父皇,我對不起你。”
“傻孩子,起來說話。”朱禪被她哭的心口發酸,掙紮著想起身扶她。
朱雲疏見狀,起身撲到朱禪懷裏。
朱禪撫摸她的頭發,柔聲勸道:“你有什麼錯呢?都是父皇能力不夠,護不住你們。”
朱雲疏拚命搖頭,抽抽搭搭道:“您不知道,一年前端木這個狗賊偷偷潛進舜國,荒野之外,眼看要被人打死,是我,是我出手救了他。父皇,都是我的錯,我比顏嵐錯的更不可原諒。”
朱禪一怔,想了想接著勸,“你這孩子真是糊塗了,歸根到底是父皇不好,強幹弱枝,過分消弱武力導致對上端木楊度不堪一擊,終究是父皇施政有誤。”說到這裏責備的輕拍一下朱雲疏的背,“你啊,怎能會和顏嵐一樣,他犯得可是滅國大罪,你呢,不過所救非人,初衷是好的。父皇不怪你,別哭了。”
朱雲疏自慚自愧,隻恨不得朱禪罵她一頓,這樣柔聲安慰更是無言以對,越發哭的狼藉。
端木楊度在窗外看他父女二人互相安慰,不由得想起楚淩河,他說骨肉親情,天倫摯愛,世間最美最真,他一直不能體會,現在看來就是眼前這般情景了。
他胸口突然湧起一股陌生的情緒,更多的時侯想到楚淩河。他不會放棄迎娶朱雲疏,對於如何在舜國更好的站穩腳跟,他腦子裏有了新的想法。
冷風吹過,草木蕭疏,舜國的風柔軟的不像話,哪像塞外,狂風過境,天地蒼茫,人獸絕跡。塞外這時候該是飄雪的時節了,算算時辰,他的孩子也快要出世。想到孩子,他剛毅的臉浮現出淡淡溫暖的笑意,眼神越發堅定。
“救命,救命,求求你們,求你們放過我??”。耳邊突然傳來女子驚慌失措的聲音,淩亂惶恐。
若在之前,他理都不理,徑自走開。可是今後,他不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禁止男婚女愛,可是無法容忍胡天胡地的苟合。
端木楊度循聲找去,透過窗戶看見兩名士兵按著一個女子,正在撕扯她的衣服。她拚命掙紮,烏黑的發髻散開,細細碎碎垂落在纖細的脖頸處,與欺霜賽雪的肌膚相映,零落中魅惑叢生。
一名士兵將女子手臂固定在頭上方,俯下身子瘋狂的親吻,從秀美的臉孔到修長的脖頸,一寸寸下移到胸口,女子羞憤難當,尖叫起來,拚了命的翻轉,弓起身子想把自己藏起來。
另一名兵士按住女子雙腿,撕扯她的裙擺,玲瓏的腳踝,筆直的腿,一點點暴露在他眼前。他吞咽口水,說:“兄弟,這舜國的女人真是水做的,肌膚柔滑雪白,當真如絲綢一般。”
那個士兵嗤笑,道:“是啊,跟她們比起來,家裏的女人就像牛一般蠢笨,趕明兒回去,多帶幾個。”
端木楊度看不下去,板著臉沉聲道:“放開她,你們都給我滾出來。”
那兩名士兵大概欲火攻心,居然沒聽出端木楊度的聲音,回嘴道:“你在後麵排隊吧,我們很快的。”
端木楊度聽的這話,氣的都想笑,走進去,一手一個提起來,甩到牆角。那女子尖叫一聲,抱膝坐起瑟瑟發抖。那兩人身體強壯,反應居然不慢,摔到地上騰身站起,欲待動手,卻發現??。
冷汗潸潸,雙腿一軟跪倒,“端木將軍,屬下萬死。”
端木楊度揚眉,板著臉訓斥道:“本將軍記得,入駐宮城之前製定的軍規裏有一條禁止奸淫婦女,我想你們都忘記了,需要本將軍再提醒一次麼?”
那兩人對視,目光驚疑不定,難道今天將軍心情不好找人發泄來了?這玩女人的事遍地都是,怎麼就找上他們了?難道?其中一個眼頭一亮,“將軍,屬下知錯了,不知道這女子是您看上的,將軍慢用,屬下告退。”
端木楊度險些栽倒,他們居然認為他在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