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我緊盯著他手上的刀子,腳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怎麼樣?嘿嘿……”他陰陰地笑了幾下,把玩著手上的刀子,“你說我想怎麼樣?是先在你漂亮的臉蛋上劃幾刀?還是先把你那兩片花瓣一樣的嘴唇割下來?哦,對了,不能劃花你的臉,不然你那個癡情的情人就不要你了。”說著他捂住嘴曖昧地笑了。
我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神經錯亂了,恐怕他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怎麼辦?現在有誰能來救救我呢?我感覺到額頭上的冷汗正一滴滴的劃落下來。我瞟了瞟前後,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天哪,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個變態的刀下?我在心裏哀號起來。
“怎麼樣,做好準備了嗎?那我就要開始咯。”他雙眼發亮地向我走過來。
死定了,死定了!我害怕地揪住衣服,拚命往後退,這時我看到了握在手上的畫卷。他?我瞥了一眼傑克?李身後那扇門,不知道他在不在啊。不管了,試試看吧,他現在是我唯一的救星了。
“崔狂,救命!”我放開喉嚨大聲求救。
傑克?李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又笑了:“你叫誰呢?該不會是你另外一個情人吧?”
我沒理他,拚命地大叫崔狂的名字。該死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難道他今天不在家?我不會這麼倒黴吧?我緊緊地抓著手上的畫卷,好象它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樣。
“你盡管叫好了,我倒要看看今天還有誰來救你。”傑克?李沒再向我逼近,他把身體靠在牆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崔狂!崔狂!……”我叫得聲音都啞了,那扇門裏還是沒動靜,傑克?李一臉陰笑地盯著我,像盯著關在籠子裏的獵物一樣,此刻正欣賞著獵物臨死前的無用的掙紮。
我閉上了嘴巴,狠狠地把畫卷扔向那扇木門,畫卷打到木門後掉在地上,卷軸打了開來。
“怎麼不叫了?死心了嗎?”傑克?李止住了笑容,“既然你不叫了,那我就要開始咯。”他說著慢慢朝我走來。
我絕望地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感覺死神也在向我一步步靠近一樣,我害怕地抱著頭蹲在地上,真希望自己此刻暈過去。
“慢著。”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在我耳朵裏卻像天籟之音一樣。
我飛快地抬起頭,隻見那扇門前麵站著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鬆鷹圖,長發披散著遮住了臉。
“你是誰?”傑克?李停住了腳步,轉過身質問他。
男人抬起頭,露出了臉。天哪,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一樣能頹廢地這麼美的男人。隻見他的長發散落在肩上,突顯出他消瘦的臉頰,兩道劍眉斜飛如鬢,不過此刻正不悅地皺著,一雙鳳眼犀利無比,沒有一點溫度,讓我想到了鷹的眼睛,一管希臘鼻挺直得完美無缺,一張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再配上他那宛如模特般的身材和身高,oh,mygod,為什麼我沒早點遇見他?我在心裏扼腕,完全忘記了自己正身處險境。
“誰做的?”他冰冷的眼睛盯著我們。
“什麼誰做的啊?你在說什麼啊?”傑克?李不耐煩地揮舞著手上的刀子,“你妨礙了老子的事,知道嗎?快給我滾!”
我敢打賭,那男人會吃他那一套才怪!
果然,隻見那男人低下頭,用更冰冷的語氣問他:“誰幹的?”語氣中充滿了危險的信號。
“你是說這幅畫啊,是我幹的又怎麼樣?”傑克?李不怕死地承認道,“是你畫的嗎?真可惜哦,弄髒了。”他說著走上去,還用力在畫上踩了兩腳,“瞧,現在更髒了。”
隻見畫紙上赫然印著兩個黑糊糊的鞋印。他慘了。我同情地看著傑克?李,隻見他還一臉挑釁地看著那男人,沒發現男人已經握緊的拳頭。
“你,該死!”男人麵無表情地抬起頭來,對傑克?李說了這三個字,然後以夾雜著風聲的速度出拳,目標是他的胸口。
接著,我就以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傑克?李像一個破沙包一樣往後麵飛去,然後很響地撞到牆上,再反彈到地上,嘔了一口血之後,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也是太厲害了吧!傑克?李是跆拳道黑帶耶,居然禁不起他一拳!我僵硬著脖子慢慢轉向男人。
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彎腰撿起畫卷。
“那是我的!”我連忙跑過去,搶過畫卷。
“髒了。”他冷冷地向我伸出手。
“髒了也是我的。”我寶貝地護在胸前,不給他。
他看了我一會兒,麵無表情地走回屋子,我連忙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