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仲晴天深感抱歉,她仰起臉看著紀流簡笑道:“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安亦晴驚愕片刻,氣憤地甩手給了仲晴天一巴掌,打得仲晴天頭昏眼花,紀流簡沒有阻攔安亦晴,隻是震驚地看著,目不轉晴地看著,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
靠!竟然敢打她,仲晴天身體裏那股子倔強氣上來了,從小師傅就教她,不要受人欺負,受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一定不能受!師傅教訓她銘記於心,於是乎發生了更另她頗為受挫,頗為驚訝的事情。
在她不手之及,形同木頭人的紀流簡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冰冷地瞅著她的眼睛,慢慢吐出兩個字:“夠了!”
“你夠了我還沒夠!”仲晴天企圖掙脫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安亦晴打她不僅沒道歉,像觀看老鷹爪下的小雞拚命地掙紮。
紀流簡溫和而又不容抗拒地對安亦晴說道:“你先去樓下等我。”
“好。”
安亦晴乖順地轉身就走,對於樓上的騷動她非常滿意,紀流簡是站在她這邊的,她隻允許紀流簡心裏有死去的梁雨薇,而不能有別的女人!
“紀流簡,你給我把門打!”
仲晴天狠狠地拍著鎖住的門,她被紀流簡扔進臥室,與地板接觸的時候,手擦破了皮,滲出點血,光這點鑽心的痛也夠她受得了。
“你自己好好反思你的過錯,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紀流簡知道仲晴天肯定不甘心,他回來會向她解釋為什麼安亦晴打她,而他沒有阻攔?
安亦晴看到紀流簡從樓上下來,露出嫵媚的笑容:“仲晴天沒關係嗎?”
“不用管她,讓她自己安靜會兒。”紀流簡打開門走了出去,安亦晴緊跟其後,倆人一同離開了橫濱別墅。
一處幽靜地墓園,修剪很漂亮的樹木,盛開的杜鵑花飄落滿園,紀流簡和安亦晴手捧白黃菊花站在一座墓碑前,神色悲傷,而墓碑上赫然寫著:梁雨薇之墓!還有一張小小的彩色照片貼在墓碑上,照片上的女孩非常美麗,看上一眼就移不開眼晴。
紀流簡和安亦晴走後沒多久,洛言也站在墓碑前,魅惑的眸子裏滿是哀傷,一行清淚奪目而出,他蹲下身撫摸照片上的女孩呢喃道:“雖然你背叛了我,可雨薇,我從未恨過你。”
出了墓園,洛言才看到仲晴天發來的短信,讓他半個小時之後打電話給她,洛言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他回撥過去,沒過多久他就聽到電話裏傳來“嚶嚶”的聲音。
“你在哭?”洛言猜測。
“嗯!在哭。”仲晴天吸了吸鼻子,坐在地板上委曲地向洛言訴苦:“紀流簡把我關起來了。”
“為什麼要關你。”洛言沒有和仲晴天玩笑的心情。
“因為梁雨薇,我讓程菲來家裏做客。”仲晴天揉了揉鼻頭,悶悶地說:“他眼睜睜看著安亦晴打我都不阻止,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洛言也吸了吸鼻子,將車停在路邊,倚靠著背墊閉上眼睛,豆大一顆淚珠流出來,悲切地說:“今天是雨薇的忌日,兩周年的忌日。”
“啊?對不起。”仲晴天徹底呆住了,原來她無意間觸動了好多人的禁區,怪不得安亦晴要打她,又怪不得紀流簡不阻止,又又怪不得她聽洛言不同往日和她講話,今天挨打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