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母親無論如何有多大的罪過，對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來說，需要這樣對付嗎？想不到你與你父親一樣無知。”
看來，高蘇敏的確對那件事耿耿於懷。父親說得一點也沒錯。被調動一事完全是他一手策劃而成。
“沒想到，我父親推薦你讀大學，惜才，你竟然恩將仇報。”
“哼，我能出來混是憑我的本事。我之所以被推薦出來讀書，是因為在垌垤村沒有人的學識水平比我高，我是當之無愧。”
“我真替我父親要對你這種人說聲，呸！學識水平？一個國家需要的不是那種隻為自已私利服務的學識水平，需要的是能對社會、能對大眾有益的學識水平。像你這樣的人，要指望你多為國家作點貢獻，恐怕是很難。”
“哈哈哈，神國正需要你這樣的人到窮山村多為人民做貢獻。你就永遠留在那窮山溝，讓那兒的人永遠記住你吧。”
高蘇敏的笑令楊戈的心在顫抖。他現在知道了小人得誌是個什麼樣的嘴臉。
“還我父親的一千塊錢來。”楊戈衝上去揪著高蘇敏的衣領說道。
“一千塊錢？我母親就因你父親批鬥染疾而死，一千塊能賠得起她老人家的性命來嗎？這隻不過是對你家一個小小懲罰而已，你就受不了？”高蘇敏咬牙切齒地說道。
“聽說你在得到大學推薦之前也求過我父親，是吧？”
“是的。”高蘇敏鐵青著臉說道，“相比古時的韓信胯下之辱，越王勾踐的臥薪嚐膽，我這點委屈算不了什麼。”
“你當樟背中學校長時到過我家，和我父親套近乎，是為了什麼？”
“因為你父親當時還有利用的價值。沒有你父親的慷慨支持，樟背中學就不可能從你們垌垤村劃出一塊山地，當時勤工儉學的基地從天上掉下來嗎？我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嗎？”
“原來這樣。我父親一直還被蒙在鼓裏，以為你真心為了學校的發展。還以為因為他推薦你出去讀書，使得你對他產生了好感。我明白了，你一直在尋找機會要出原來那口惡氣，現在你堂堂正正地通過組織實施了你的個人目的，而且絲毫未損到你在別人心目中的光輝形象。真是可恥！”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你父親沒有個人目的嗎？為什麼你父親當初要找到我，求我幫你分進城裏教書呢？你沒有個人目的嗎？如果沒有個人目的，你被調到鄉下就應該感到高高興興才對，因為在那兒工作都一樣，都是為了祖國的建設而服務。”
“這次的比賽第一名也是你安排的吧？”楊戈滿腔怒火地問道。
“差點讓你這小子出盡了風頭，是我失算了。下次連讓你出風頭的機會也沒有，你就在鄉下好好地做你的美夢去吧。哼，你想跟高飛雲比嗎？你想跟他比什麼？他是省重點中學的老師，你隻不過是一個鄉下的教師。而且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侄兒馬上就要成為湖南大學的碩士研究生了。你這輩子別想跟他比。”
“高蘇敏，你記住，我楊戈總有一天要讓你永遠記住。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卑鄙，不會像你那樣永遠隻會做小人。你這樣的人永遠隻配在角落裏規劃你的人生。你這種人氣量如此狹小，隻能是算作一個小男人，根本就不能稱為男人。我可以自豪地告訴你，在鄉下教書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丟人的倒是你這種人，在背後暗算別人。我在下麵非常開心，也將永遠開心。我沒有在做夢，我在認真地過生活，認真地過好我的每一天。雖然我沒多少錢，雖然我是一個窮鄉下教師，可我有著巨大的精神財富。你這種小人也將永遠無法理解一個胸懷大誌的人的思想和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