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那些天,青澀十分的心照不宣(1 / 2)

天亮了,

我想此刻,

沒有人,

比我更幸福。

——摘自霜打梧桐雨空間說說《風中的淚花兒》付冬青的心事兒真的被同伴猜中了一半兒,她是想減肥,是有想過為某人而擺脫嬰兒肥的,可是,想減也不是現在,何況,他和她之間,似乎比以前更陌生了,付冬青忽然感覺自己不認識他,或者,壓根兒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付冬青很不爭氣的想起了從前,在他和她都在上小學的日子,那時候他們是同桌,挨得很近,兩個人都很羞澀,而且彼此話也不多,偶爾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那時候的付冬青,怯懦的誰都不敢看,卻惟獨敢看他,因為她發現,在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他的時候,他沒敢直視她,就像她不敢直視他一樣,他沒有看她,而是更為羞澀的將目光投向不知名的遠方。久而久之,付冬青敢直視他,他是唯一一個付冬青敢直視的人,真的,唯一的。因為同樣的內向,這樣的交流方式,讓付冬青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不過好像,付冬青記憶中的唯一,還不止這些。付冬青從來沒見過會哭的男生,他是唯一的一個。付冬青還記得,那是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那時候,付冬青家開了一間小小的便利店,一天傍晚,很湊巧的,他來了,付冬青沒告訴過他,她家在這裏開便利店,付冬青也沒料到,她家的小店,竟然開到了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嗨,付冬青”。

哦,是他先打的招呼。

付冬青,隻是笑笑。

付冬青其實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講,比方說“嗨,這麼晚了,你才回家啊。”“吃飯了嗎?”“今天你值日嗎,怎麼這麼晚?”可話到嘴邊,又被付冬青給生生的咽了回去,最後,她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好像這些寒暄,顯得有那麼一丟丟矯情了,所以,她幹脆什麼都不說,隻是幹笑笑,算是禮貌的回應了。

“你家在這裏開店啊?”他笑了,那笑有些傻氣,可也可愛到天真。

“嗯。”付冬青也不知道怎麼了,隻答了他這一個字,而且,就為這一個字的回答,付冬青把臉給憋紅了。

“撲哧。”哦,他又笑了,這次是有點兒憨憨的笑。

湊巧的是,付冬青的媽媽在這個時候從房子的裏屋走了出來,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小夥子,是要買點兒什麼嗎?”付冬青的媽媽很是友好的招呼。

“呃……”嚴冬來想了半天,怯怯的說“我……我想買支鋼筆,可以嗎?”

“鋼筆啊,好哇,”媽媽從玻璃櫃裏拿出一盒鋼筆,“你自己挑吧,三元一隻”。

“嗯,我就要這隻吧!謝謝阿姨!”他把三張皺巴巴的一元雙手遞給了付冬青的媽媽。

那時候,最好的鋼筆,應該是英雄牌兒的,可是,付冬青家的小店並沒有進那種鋼筆,因為貴,賣不出去,是要虧本兒的。嚴冬來那天買的,是一隻很普通的鋼筆,也很便宜,咖啡色的筆身,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