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是內蒙的。”
“哪兒?”
“內蒙,內蒙古。”
付冬青剛重複完這一遍,就聽到對方電話那頭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也重複了一遍“是內蒙古。”,似乎是說給正跟她說話的這個人聽的。
“要不,她跟你講講?”
對方笑:“好!”
付冬青衝著縮在床上的段同學喊:“小段,來,聊兩句。”
“啊!拿走拿走,我不要,啊!”這廝邊叫邊跺腳,宿舍瞬間回蕩著段同學殺豬般的嚎叫。
付冬青聽到電話那頭的竊竊私語,先是笑,然後和她通話的人對著他身旁的人說:“還真是內蒙古。”另一個聲音響起:“還真姓段。”然後又是一陣訕笑。之後,付冬青清楚地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學著她的聲音,喊了聲“小段。”然後電話那頭又傳來了笑聲。
付冬青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他在,從她和這個所謂的“淡忘”聊天那天開始,他一直都在,隻是,為什麼多了的不是慰問,給人感覺倒像是戲謔呢?
“她不想跟你說話!”付冬青感覺受了莫名的刺激,衝電話那邊吼道。
“不說就不說。”對方很無所謂。
“雲南妹子,脾氣就是爆。”
“承認了吧,你就是看不起雲南人!”
“你又來了。”
“就是!”
見付冬青情緒失控,舍友也來湊熱鬧了——
“拿來,老娘跟他說!”舍友馬同學很是英勇的伸出援手。
“你他媽楚雄就不是雲南的了?老娘告訴你,你看不上雲南妹子,雲南妹子還看不上你呢,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美得你!我警告你,以後不準你再打這個電話,不準你騷擾她!”
“是她打給我的,我從不隨意打電話給別人,都是別人打給我,搶著打給我!”
“你還拽了你,好,你等著別人搶著打給你吧,再見,不對,永遠不見!”馬同學咬牙切齒的掛了電話。
“這種人,混混一個,你以後別理他了!”馬同學把電話往付冬青桌上一扔,恨恨道:“簡直是垃圾!”
沒多久,付冬青收到淡忘的最後一條信息“刪了吧,我們的性格看來是沒法兒做朋友了,祝你幸福。”
哦,“淡忘”把付冬青刪了,可這又有什麼不好?罷了,有青春,那就必然會疼痛,“疼痛”,是青春的羈絆,無所謂憐憫,無所謂同情,隻有赤裸裸的痛,和赤裸裸地呻吟,它有專屬它的不言而喻,和專屬它的劍拔弩張,它霸道,它驕縱,它蠻橫無理到揮著巴掌甩你耳光,無辜的受害者總會捂著臉喊痛,“痛”,切膚的疼痛,痛得莫名其妙,痛得毫無道理,可這痛,卻比鏡花水月真實。付冬青酸溜溜的想著,這會是他的意思嗎,或許,有些事情,真該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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