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府渠走到白玉雕欄時，管家才對我說：“小姐，相爺也請了大少爺來了。”我一怔，隨即明白了話中的深意：“多謝何伯知會。”“小姐抬舉，這本該是老奴分內的事。”我無心理會他的意思，我知道他還有後話。“二小姐知禮知遜端著大家閨秀的賢淑溫順，這點上大小姐是比不過二小姐的。”“長姐血統尊貴，又深受父相寵愛，哪裏是熙寧能比的呢？姐姐性子不羈。若有言語禮數不周之處，熙寧代姐姐向您請罪。”我做勢要行禮。“原本就是老奴的不是，望小姐恕罪。”何宗憲是父相身邊的老人，怎會言語出如此紕漏，若非父相授意…我柳眉微蹙：“長姐也是有長姐的好處的，熙寧出身卑賤，早先未及宗廟，府中的規律更是一竅不通。何伯您是府裏的老人。日後熙寧若有禮數不周之處，萬望何伯周全。總不要丟了父相的臉麵。”“小姐天資聰穎，哪裏需要刻意教授，是小姐過謙了。”正說著，抬眼便到了東花廳。便有人高唱道：“二小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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