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逼婚公主(1 / 3)

聽雲深猜中自己的心思,柳嬤嬤微微頷首讚同,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

“先生隻管放心,雲深知道該如何行事。”雲深淺笑道,“反正素齋宴還早,今日我們不下棋了,來玩個新鮮的。”

新鮮的?

“雲深聽香雪說南國有一種遊戲,參與的人各有五枚骰子,一點可以代替任何點數,二人輪流猜某一點數的骰子共有多少枚,三個起叫,數目遞增。雲深特意叫哥哥做了金骰子,第一個就找先生來玩樂。”說著,雲深微一點頭,香雪遞上一隻托盤,裏麵放了兩隻精致的黃金小甕。

這遊戲柳嬤嬤也沒見過,聽蘇小姐又是做好了第一個找她來玩,頓時覺得與有榮焉,興致就來了。

“三個五。”

“四個二。”

玉姑姑來的時候雲深和柳嬤嬤廝殺了一陣。雲深抬臉,卻見一向沉著臉的玉姑姑竟然臉上帶了幾分喜氣,對雲深福了福,“小姐,奴婢昨晚靈感突發,新畫了幾個繡樣。跟奴婢走吧,小姐見了定然喜歡。”說著,玉姑姑竟然不由分說地就上前拉著雲深要走,也不顧柳嬤嬤正玩得興起。

柳嬤嬤。見玉姑姑上前就拉人,登時沉了一張臉,狠狠一拍桌子,忿然道,“小姐,你們府裏的下人都這麼沒規矩麼,拉著主子到處走?”柳嬤嬤此言讓玉姑姑也一時忘了反應,顯然柳嬤嬤的態度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玉姑姑,你應該看到了,我正在教小姐宮裏最熱的玩意兒,將來對小姐是很重要的。”柳嬤嬤為了顯示自己的重要,隨口一謅,言辭間還是帶了幾分淩厲霸道。

玉姑姑一向待在相府裏,哪裏見過這樣的玩意,一聽柳姑姑說是宮裏時興的,立刻信了。可是也不代表這個宮裏的老奴可以對她頤指氣使。玉姑姑臉色黑了幾分,用鼻子冷冷哼了一聲,尋思自己是不是對著老奴太溫善了,“奴婢沒注意小姐又被捉著學東西,那奴婢就先在一旁等著好了。”說罷,玉姑姑福了福,立在了一旁。分明是暗暗指摘柳嬤嬤強迫雲深學東西,雲深隻作聽不出,柳嬤嬤卻陰冷地掃了她一眼。

玉姑姑對教雲深刺繡一向敷衍,光是圖樣就要幾個丫頭輪番催著,現在玉姑姑卻主動纏著她看圖樣。雲深心知她的如意算盤,不過她卻不點破,勾了勾唇,“汀蘭,給玉姑姑看茶,先生,到你了。”

玉姑姑接過茶盞,咕咚喝了一口,沒好氣地坐在椅子上,不一會人已經昏昏欲睡。

“哈,贏了!”柳嬤嬤平日不好賭,被雲深勾得癮全起來了,忍不住大喝一聲,將玉姑姑驚得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下意識地抹了抹口水,一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

正在這時候,汀蘭看了看日漏,恭敬上前,“小姐,時辰差不多了,該沐浴熏香了,不然趕不及晚宴。”

雲深點點頭,對柳嬤嬤福了福,“先生也去準備準備吧,雲深先下去了。”

“小姐,奴婢的繡樣……”她需要小姐可以給她證明,這幾日她確實是深居簡出的繪製繡圖,根本不可能陷害任何人。

“一切以祖母的事為重,姑姑收著吧,雲深明日會看的。”雲深淡淡一笑,一句孝心為重堵住了玉姑姑剩下的所有話。

雲深按著府裏的慣例沐浴更衣過後便換了衣物,嬌俏一笑,掃了一眼鏡子裏的眉目清楚,清雅脫俗的自己,“汀蘭,替我梳個垂掛髻。”垂掛髻是十分孩子氣的發式,將發頂平分兩大股,梳結成對稱的環,相對垂掛於兩側,最顯得稚氣可愛,方便遮掩她真正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