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我必犯人(2 / 2)

司徒一直都在人的監視範圍內,為什麼他一直都沒有察覺?該死!

“司徒——”

一個黑衣人尋了一個空隙,便朝著床上的司徒而去。兼蒼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那些本應該落在司徒身上的刀,都砍在了他的背上。

司徒——

酒醉中的司徒鈺,又夢見了那個紅衣如血,膚白如凝脂的程炎恪。他似乎坐在一匹高大的馬上,神采飛揚地朝她走過來。她激動地上前去迎接她,而他也正笑著望向她。等她躍前去擁抱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馬從她身邊走過,似乎不認識她。她回過頭,便看見他身後,站著一個嫵媚妖嬈的女子。

他們在陽光底下,盡情的熱吻。而她,是個透明人……

她感覺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了她的臉上。耳畔還有灼熱的呼吸和心痛的呐喊……

誰在叫她?

頭昏的好厲害。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她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然後她看見那老頭握著她的手,在給她把脈。

“我怎麼了?”她話剛說口,便感受到了喉嚨處傳來的尖銳的刺痛,好像裏麵含了一根針。她每發一個音節,便被紮一下。

她還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明明隻是坐在屋頂上喝酒,為什麼身體會這麼難受?而且挽暮和慕星羽的表情,都那麼難看!

“沒什麼事情,你多休息吧。”

月貌在輕輕地哭訴著。

“我昨晚看見程炎恪了,暮兒,他真的沒有死!”

挽暮哀憐地望著她,“那不是程炎恪,那是兼蒼。而且,也不是昨晚,是三天前!”

“什麼?”她睡了三天?她快速地掀開被子,將欲說教的大夫推到一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都三天了,為什麼這個屋子,還有如此濃重的血腥味!

“兼蒼還在昏迷中。”

她在客房中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兼蒼。

他平躺在床上,隻有頭露在外麵。薄唇發白,臉色泛青,眼睛緊閉,眉頭深鎖。

“狐狸,他到底怎麼了。”

“那也你上樓頂喝酒,醉了,是兼蒼送你回房。有人在房間事先放了迷 香,將你們二人迷暈之後,便進來是個一等一的的高手。兼蒼為了救你,受了點傷。”

不可能,兼蒼自己都是個用毒高手,如何會被迷 香給迷暈?

薛客似乎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麼一般。“我時候調查過這種迷 香。這是胭脂袍,點在房間裏無色無味無毒,但是碰觸到酒氣和茉莉花之後,就會變成迷 香。常人,很難察覺。”

司徒鈺望了望房間角落裏的茉莉花,她的房間裏每天都會擺上一盤茉莉花。偶爾也會喝酒,但是為什麼這次會中毒?還有,胭脂袍是誰放進去的,又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凶手呢?”

星羽的身手她是見過,看挽暮的表情,應該是發現是誰了吧。

“是繁祁人。”挽暮歎了口氣。“天寧和繁祁談判之後,赫連雲鵬說要見你。便留在了天寧尋找你,後來有人告訴他我們在江南。沒想到,他在路上,被人毒殺了。所以,那些繁祁為赫連雲鵬報仇的。”

司徒鈺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著。“是誰給他傳消息的。”他們化名來到江南,行事低調,且一直有炎玉的人假扮她們在各處活動,怎麼可能輕易被人發現行蹤?

挽暮眼中劃過一絲異常,“太子。”會是這個人,出乎她的意料,又似乎在她的想象之中。

“怎麼會。”司徒鈺手一抖,指甲便嵌進了肉裏,血立即流了出來。“徹查,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都徹查!”

她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她的眼睛裏揉沙子!在江南,出了這麼多事情,從被刺殺,到月貌被人綁架,到無故想要她的命,這些,怎麼可能每次都是巧合!

“狐狸,兼蒼傷在哪裏,為什麼三天了還沒醒來!”兼蒼的功夫不弱,而且他的體質一直都很好。

“他全身最少有十處傷,每一處雖不致死,但足以讓他癱瘓。最重的是在脊背,若是再差一絲,整個脊椎,便要裂了。”

司徒鈺的手緊緊地握成一團,“茶樓裏,誰是他的內應。”沒有內應,不可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種東西放在她的房間裏。

“掌櫃的!”

司徒鈺一個翻身,便從三樓躍了下去,一腳踹開拆房的門,便看見被捆綁著的掌櫃,用塞著布團的嘴巴嗚嗚咽咽地說著一些求饒的話。

困龍鞭脫手而出,卷上他的脖頸一拉,掌櫃便瞪大著眼,脖子歪了下去。

“繁祁!”既然你們要惹我,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