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客道:“你應該也知道,那人的顱骨比天寧人都寬,你就該明白他的身份。但是具體到什麼程度麼,我也不清楚。我隻看著他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門房間門前,拿著煙管,便將他的脖子錯了個位而已。不用謝謝我。”
司徒鈺無語,錯個位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然脖子錯位,還有命活麼?
“你是怎麼辦成那個小二,而不被掌櫃發現的。”在忠州的時候,他的易容技術極好,若不是她站的近,也不會聞到他身邊那股胭脂味兒。試問一個日日在廚房待著服侍客官的人,身上又怎麼會有胭脂香味。
她當時隻當是那個小二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卻沒想到小二在拖著屍首去埋的時候,會遇到人接啥。她也是在那個時候看出了小二的凶手和身形。
薛客……
待看到他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她才悄悄離開。隻是沒有想到,加州他會再次上演這樣的戲碼。而且還是如此的拙劣,連自己最後一絲的興致都沒了。
“司徒鈺,你比以前細心多了。哎呀呀,如果不是這張臉還是一點沒有變,還是那麼醜,我也不會認為你還是司徒鈺。”薛客在司徒鈺吃人的目光中,才娓娓道來。“我本打算去找你,可是你知道我媳婦纏人,我隻能早早地逃離京城不敢再去找你啦。隻是沒想到,會在忠州碰上你們。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想著戲弄你們一番。”
司徒鈺打岔:“我記得你上次說你媳婦死了吧。”
“難道我媳婦死了我就不能續弦了?”薛客白了她一眼,又道:“後來發現你們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不對,確切地說是跟著一群身形和功夫都一樣的人。十二個時辰輪班盯著你麼二人。而這兩人,憑借你司徒現在的腦子,應該是可以猜出來。我擔心你死了,就在暗處幫敵人一把咯。”
司徒鈺大驚,他說的輕巧,可其中的凶險,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言明。她看向他的眼又深了一分:“是皇宮來的人?”
薛客點頭:“都是大內的人,且直接聽命與建安帝。”
“如此機密地事情,你又從何而來?”司徒鈺突兀地問了出來。
月貌驚慌地看著薛客,稍後又迅速地轉過頭,默默地低著頭。
隻是這輕微地動作,卻沒有逃脫司徒鈺的眼睛。
薛客雙手放在腦後,歪膩著身子軟在長板椅子上,隻差沒躺上去了。“司徒,我雖極少在京城,然終歸是的認識一些人而。而這些人,就包括你爺爺司徒無雙。難道你連我也懷疑麼?”
樓下的吵鬧似乎又大了一些,司徒鈺拿起一塊毛巾擦了擦嘴角。“懷疑你?你還不夠格!”將毛巾扔在桌子上,便打開了房間的門。
神眷帶著的兩個人衛兵越過赤山,從側麵開了一條密道直接通向了天寧加州。
衛兵心中竊喜,一種阻擋不住地崇拜立即如滔滔江水,澎湃而來。
神眷看著地圖上的加州,心中的歡喜確實比任何人都多了幾分。踏上天寧的土地,總是給他一種莫名的踏實和安心感。那種感覺,像是與生俱來,像是來自內心最深處地渴望。
自從他到達赤山之後,便借著想周邊村落招工人借口,將尼格的一千精銳接管了過來。那一千精銳畢竟是經特殊的訓練,見到尼格的玉牌,便毫不猶豫地對神眷臣服,幾乎沒有任何的怨言,這大大地出乎了神眷的意料。
可是隨後的相處中,這些精銳任由他差遣,好不怨言,似乎本該如此這般,才使神眷開始意識到,這些人,因為對尼格無比堅定地相信才,才會無條件地追尋尼格地每一個決定,盡管有時間那個決定是他們不願意選擇的。
而這次跟著他出來的兩個衛兵,也是尼格軍隊中挑選出來。
踏上加州,神眷便在裁縫店買了三套衣服便各自換上,裝成是來這邊做買賣地商人以此來查探這邊的地勢。為此,他還特意在客棧之中找麻煩,與小二爭議,以此來斷定這邊的府衙為人。隻是他手下的人,鬧騰了這麼久,依然沒有任何人去報官。
神眷的嘴角露出一絲會意地微笑。若是這邊。他也就安心了。他剛欲撤退,卻見樓上一間客棧的門快速地打開。瞬間便從二樓躍下一個穿著月牙白長衫的少年。他撤退地命令,瞬間改成了進攻。
司徒鈺不曾想到,這個兩人武功會這般地高強,且找找致命。
她的視線突然看見了兩人身後那一身白色絲綢的身形,心神微微一瞬,其中一人的拳頭,便夾著雷霆萬鈞地力道笱了過來。
司徒鈺心中大駭,這一圈若下來。非得揍的她頭破血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