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昨天可真的沒少喝,現在腦袋還在發漲,董柏言頭昏腦脹的走進教室,感覺臉上很癢,手使勁搓了搓有些發木的臉,但是搓到半截手停住了,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他的身上,這是怎麼回事情?難道,連忙轉過身看看,還好“車庫”的門緊緊關著,趁著功夫又看了看身上,沒有什麼不對勁啊!難道臉上有東西?不可能!早晨洗的臉並沒有什麼不妥。會不會是早飯給自己的臉上掛了幌子?趕忙掏出手絹抹了抹臉。
轉過身可大家的目光還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活見鬼。呆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你們還沒看夠嗎?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心裏揣著不解的疑問,迎著眾人的注目禮,錯愕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熊今天人們是怎麼了?”董柏言急於想知道真相,忙問自己的同桌。
“哦,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嗎?”熊向權的臉上露出頗為驚訝的神情。
“我知道還用問你?”董柏言很不滿意的看了對方一眼。
“哦,看來你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熊向全嘴裏這麼說,但是眼神告訴對方,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不說實話。、
看著熊向全的眼神,董柏言心中更是疑竇叢生,今天這他媽的怎麼了?難道我是從火星上來的?即便我是從火星上來的,最先知道也應該是我,輪不到你們啊!
“老熊你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情?”董柏言臉上的神情很不好看。
“喏,你自己看吧!”熊向全遞給他一張省日報,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你小子就裝吧!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哄鬼呢吧!
董柏言滿懷疑惑的接過去,打開看慢慢皺起眉頭。你行!你真行!熊向全暗暗向董柏言伸出大拇指,這表情裝的可太像了,就衝著也應該給你發個金雞百花什麼的,估計那些所謂的名角全都統統玩去。
董柏言心中一個激靈,我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我寫的論文怎麼會跑到省報而且上了頭版頭條,盡管標題改為《經濟改革下的思考》,但是裏麵的內容卻是自己的,有些詞句不太一樣,可是言語之中更加犀利,問題講得更加透側,盡管這樣,在標題下麵赫然寫著三個字——董柏言。
額滴神啊!這這究竟是誰做的“好事”,這下麻煩大了!身上冷汗直冒,他清楚這篇文章的論調跟當前的政策方向很有出入,可以說與現今的輿論潮流是相背離的,很可能成為一顆重磅級的炸彈,將自己炸的粉身碎骨。
腦袋裏轟轟亂響,熊向全和自己說著什麼,但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一進門就受到眾人目光的洗禮。怎麼辦?怎麼辦?此刻的他坐臥不寧,心裏就像塞進一塊燒得火熱的烙鐵,在全身上下熨來熨去,所有的水分似乎化為嗤嗤的蒸汽,最後隻剩下幹巴巴的皮囊好似埃及博物館裏陳列的木乃伊。
口幹舌燥,口幹舌燥,恨不得一頭紮進黃河裏,也許才會讓自己舒服一些。他媽的誰在害我,讓我捅這麼大簍子。驚慌的將目光看向老熊,想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是對方的眼神裏的懷疑,讓他徹底失去希望。
鎮靜,一定要鎮靜,董柏言心裏麵暗暗告誡自己,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台麵,將報紙舉起把眾人的目光阻擋在白紙和黑字的後麵,急切地想著對策。不管怎樣先不能讓眾人看出自己內心的不安。
慢慢放下報紙,嘴角帶著一成不變的微笑,拿出筆記本開始準備上課。熊向全將自己的視線在報紙和董柏言的臉上來回梭巡,似乎想從裏看出一些端倪,最後放棄了。同樣和他報有同樣想法的學員,也停止了毫無意義的舉動,該幹什麼幹什麼,開始準備最後一天的課程。
建設走進文章的辦公室,看見對方坐在椅子上頭拗過來拗過去,手裏拿著今天的省報看著什麼。
“今天文老頭怎麼了?又有什麼文章入了他的法眼,這個動作可是他習慣於欣賞好文章才做的。”建設提起心中的好奇,走過去仔細一瞧,心中一怔,又揉了揉眼睛,一把搶過來一目十行緊張的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