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儒士張倬與僧人辯論。僧人宣稱:“儒教雖正,卻不如佛學玄妙。我們僧人能讀儒教的書,你們卻不能通曉佛家的經典。”張倬答:“不對吧,比如飲食,人可以吃的,狗也能吃;狗可以吃的,人卻決不能去吃了。”張倬與僧人互相貶低,把他們的話孤立起來看都是不可取的。但把二者的話有機地聯係起來,張倬的反駁就不失為一種機智的駁論。
運用比喻,可以把思想性、知識性和趣味性熔於一爐。使真理變得淺近通俗,易於理解和接受。
毛澤東在講話中就善於運用典故、寓言等來說明事理。比如他用“有的放矢”來說明“理論聯係實際”的必要性;用“坐井觀天”的寓言說明片麵看問題的危險性。
運用比喻說理有一個好處,即喻本非常廣泛,俯拾皆是。隻要它與你要說明的道理有內在性質的共同點,就可以信手拈來,為己所聞,達到宣傳目的。作家劉紹棠一次作報告時,有人提出一個問題:“共產黨不是偉大、光榮、正確和戰無不勝的嗎?為什麼連現代派和存在主義都要抵製,怕得不得了呢?”劉紹棠沒有直接回答,他問道:“你們說,我的身體好不好?”大家說:“好!”他又問:“那麼,你們說。我為什麼不能吞食蒼蠅呢?”劉紹棠以自己身體棒而不能吞食蒼蠅為喻體,委婉地暗示出黨必須抵製錯誤思潮的道理,自然深刻,令人折服。
運用比喻批駁錯誤觀點,最重要的是選準喻體,而這個喻體又是對方難以反駁的事實。隻要有了這個前提,對方的謬論就可以不攻自破。
例如,法拉第最初發現電磁感應的重要原理時。有人嘲諷他:“這個又有什麼用處呢?”法拉弟詼諧地說:“剛生下來的嬰兒有什麼用呢?”法拉弟就是用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最普通的事實作比喻,說出了電像新生嬰兒一樣前途無量的道理。
在我們日常交往中,常常需要論述一些道理,這些道理如果配以貼切的比喻,就會容易讓人理解和接受。
孔子有個弟子叫子路,子路不大重視學習。有一天。孔子對子路說:“你有什麼愛好?”
子路說:“愛好長劍。”
孔子說:“我是問你學習嗎?”
子路反問道:“學習也有好處嗎?”
孔子說:“一個國君,如果周圍沒有敢於勸諫的正直之臣,他在政策上就要失誤;一個君子,如果沒有能夠能予他教益的朋友,他在品德方麵就會有失檢點。駕馭烈性的馬,不能放下手中的鞭子;操縱弓箭,決不能離開矯正弓箭的器具。木頭經過墨繩的規劃加工,就能變直;人經常聽取不同意見,就能變得非凡。如果你肯於學習,就能順利成長。”
子路雖覺得老師講的句句在理,但仍有點迷惑不解,就打了一個比喻反問:“南山上的竹子,不經加工自然直,砍伐下來製成箭,能夠射穿犀牛皮做成的盔甲,這樣看來,又何須學習呢?”
孔子借用子路的比喻,進一步開導他:話可不能這麼說。用竹子削成的箭,雖說也能射穿物體,但不會是很鋒利的。如果削出箭尾,插上羽毛,再裝上箭頭,就會射得遠。如果把箭頭再在磨刀石上加以磨礪,箭射入得不是會更深嗎?
上述言來語去中,精妙的比喻迭相出現,孔子運用一係列貼切淺顯的比喻,一步步征服了子路的心。
設問與言語
一九六六年十月的一天,周恩來總理主持召開一次重要的會議,第一流的我國核科學家都參加了。
周總理作了簡要的開場白,他說:我國核爆炸成功以後,有人攻擊我們有彈無槍,無非是說我們有原子彈,沒有運載工具。今天把你們各路“神仙”請來,就是要解決槍、彈結合的問題。
說完,總理等和科學家們作了詳盡的討論。然後,總理電話請示毛澤東,帶回了毛澤東的指示,說:“毛主席同意這一方案,贈給大家十六個字:嚴肅認真,周到細致,穩妥可靠,萬無一失。”
聽完總理的話,在場的科學家們覺得擔子非同尋常,有人下意識地吸了口氣。
目光敏銳的周總理已經覺察到科學家們的心思,立即解釋說:“什麼叫萬無一失?把想到的,發現的,都認真解決了,叫萬無一失。沒發現的,解決不了的,是吃一塹長一智的問題。打槍還有卡殼的時候呢,別說導彈了。放心吧,隻要認真做了,出了問題,領導來負責,我周恩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