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天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隻是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又揉了起來。
“抱!”女人看著他,嘻嘻的笑了,隻是隨後吐出的兩個字讓麵前的人瞬間變了臉色,“木,木,哥,哥!”
嘴角勾起苦笑,人總是這樣的不知足。她昏迷的時候想她醒來,她醒來了又怕她離開。現在她不會離開自己了,自己又開始介意,她到底把自己當做誰。
司徒昊天抬頭,看看眼前呆呆傻傻的女人,手慢慢的抬起,又放下。
白霜隻是瞪著眼睛,莫名的看著眼前神色莫名的男人,“木,哥,木,抱。”
司徒昊天抬眼,深深看一眼眼前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張開手臂將她納入懷中。
哎!你願意我是誰,我就是誰吧!隻要,你不會離開。其實,因為愛太深,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我願意忘記自己的名字,去做你心中的那一個人。
當初林注射的那些高濃度藥劑,使白霜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智力和記憶都嚴重退化,就連思維也變得完全混亂。
在木笑月他們回到A市的當晚,沒有人知道。
智力殘損的她和一顆心吊在她身上的他都沒有發現,濃濃夜色中,在暗處,有一雙幽深的眼睛,像是來自地獄的黑暗,一直死死的盯著那滿臉癡傻,笑的天真的女人,直到轉身離去。
沒有人知道,林那天去過醫院。沒有人知道看見那純真的笑臉,林軟下了心腸。
夜色中,林緊緊握住了拳頭,然後鬆開。淒冷沙啞的笑聲在墨色中渲染開,嗬嗬,嗬嗬!
心軟又如何?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會知道,她還是那個滿手血腥殺虐,狠辣無情的殺神。
風雨中,隻留下一個瘦銷卻堅挺的,決絕的背影。
……
太陽已經暖洋洋的了,像是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慰著滄桑中帶著暗沉的土地,在這片土地上,誰沒有故事呢?誰是完全幹淨的呢?陽光驅不盡黑暗,也暖不盡炎涼。隻不過一絲溫暖聊有勝無,就像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總有些是真的。
“你走開,我不需要你扶!”木笑月把黏在身邊的某人推開,一直黏在,讓曉雨她們看見多不好!
可是剛剛甩開,某隻搖著尾巴的大尾巴狼再次黏了上來,“不是你不方便嗎?”
木笑月雙眉一立,瞪著眼前一臉諂媚的人,“怪誰?”說好的高冷男神呢?眼前的逗逼是誰?打出去,拖死!
“怪我,怪我!”不管誰的錯,媳婦兒說有錯,就都是他的錯。
就這樣拉拉扯扯的兩個人還是走到了別墅這裏,康敏已經早早的到了。
“笑月,你怎麼了?走路姿勢怎麼這麼別扭啊!”康敏看一眼別別扭被被寒宇扶著的木笑月,“昨天還好好的啊!”
聽到康敏的話,木笑月臉變得通紅,無措地瞪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怪他,沒節製,非要,那麼多次,一般人怎麼受得了,她小嘴都還……想著,木笑月氣憤的挪離了他一點點。
看著媳婦兒不開心,寒宇對著康敏笑笑,“康敏,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沒事吧。”
天哪!天上下紅雨了嗎?康敏抬頭望望天,冰山居然笑了,還是對自己!然而令康敏意外的是,今天司徒寒宇不止笑個不停,就連和她們的話也多了起來。
不過震驚歸震驚,男神的話還是得趕快回答的,“哎,昨天半夜,傷口發起了炎。真是倒黴死了。”
“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忽然發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