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走出愛的歧途(1)(3 / 3)

有位傳教士曾講述過這樣一件事:有一天,一位年輕的修女向聖女泰雷茲·阿維拉請教什麼是聖潔。修女認為對方可能會給她講一些夢幻般的故事,但是,泰雷茲·阿維拉隻是讓她跟隨自己來到一所新建的房子裏,告訴她自己在這裏度過的清貧生活。

後來,修女忍不住,就去問泰雷茲·阿維拉什麼時候才能告訴她什麼是聖潔。

泰雷茲·阿維拉說道:“聖潔不是別的,就是要滿懷著熱情來忍受每天與這所房子裏一樣的生活。”

夫婦之間的性愛生活能帶來快樂,如同美麗的夏日那樣,灼熱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內心充滿了恬靜的幸福。天空潔淨無比,好像什麼也汙染不了它。

在廣闊的平原上,一座村莊沐浴在陽光下,就像仙境中的聖地。美好的日子留給我們許多美好的回憶,我們希望美景重現。回憶也激勵著我們笑迎生活中的狂風暴雨。無論是夏日還是性愛,都不能超越自然限度而長久持續。我們必須學會同樣熱愛那些艱苦的日子,要愛秋日的薄霧,要愛冬天的長夜。

作家阿貝爾·博納爾說:“最美好的婚姻應當像節日的盛裝,圖案豔麗的綢麵襯著色調柔和、淡雅的單色襯裏,這素雅別致的裏襯比斑斕的綢麵更令人喜愛。”

這種莊嚴而溫柔的幸福從何而來?愛情伊始,她羞怯地跟隨在欲望左右,但很快就主宰了婚姻。這種以情欲開始,但卻持續下來的愛情是從哪兒來的呢?是來自信任、習慣和彼此的愛慕。有些幸運的人能碰到一位其性格永遠不會讓他失望的男人或女人。幾乎在任何情況下,這個人都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即使在最艱難的情況下,也不會拋棄自己。我們得到了一種美好的感情:信任。

在這個人麵前,我們可以每天有幾分鍾的時間,掀去臉上沉重的麵具,自由自在地呼吸,開誠布公地做人。

就像性欲一樣,信任是美好婚姻的可靠保證。有了信任,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會充滿了活力。年輕的時候,男女雙方願意單獨在一起,盡情擁抱,而現在他們卻喜歡傾訴衷腸。散步的時光變得與從前約會一樣寶貴,他們相互理解,並能彼此猜出對方的心思。他們有著共同的理想,隻要其中一方身體、精神上有了不適,也會為另一方擔心。

雙方都準備隨時為對方獻出生命,這一點,兩個人都很明白。當然,最完美的友誼也可以產生這樣的感情。但夫妻雙方毫無保留的友誼實在是太難得,美好的婚姻能使最平庸的人變得敏銳,敢於獻身,對生活充滿自信。

如何描述一對恩愛夫妻晚年的生活呢?如何表現上帝依然是上帝,雖說它的臉上已有死亡的特征。

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幸福的交響樂,在天才的作曲家指揮下,能變得雄偉壯麗。而對於平庸的音樂家來說,急風暴雨般的感情生活更能激發其靈感。《帕西發爾》序曲中上升的旋律,總是那樣高亢、清脆,聽眾的靈魂在美妙的音樂中不斷升華。

英國詩人康文特裏·巴特摩爾曾寫過一首詩,表達了一個男人在經曆了漫長的幸福歲月之後,忽然麵對著曾經是他整個世界的女人的遺體時所感到的恐懼心情。

懷著痛苦和哀怨,他溫柔地責備死去的妻子把自己拋棄了:“你不是這種人呀!難道你不後悔嗎?我的愛人,七月裏的那天下午,你沒有親我,沒有說句告別的話,隻是用恐懼的目光望著我,口裏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話,就與我永別了。你不該走得這麼快呀!我的愛人。”

把一切都寄托在一個人的生命——脆弱的生命之上,這就是愛情的危險和高尚之處。

當然,麵對最偉大的愛,死是無能為力的。有一次在西班牙,我遇到了一位年邁的農婦。

她對我說:“我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我也曾經曆過生活的艱辛。在我二十歲時,我愛上了一位年輕人,他也愛我,我們結合了。但後來,幾個星期後,他就死了,我也痛苦得幾乎死去。從那時起,幾十年來我就靠著這美好的回憶生活。”

當一個人在痛苦和孤獨的時候,回憶那美好的過去,是一種莫大的安慰。這就像從偉大的藝術家的作品中和宗教信仰中得到感化一樣,一塵不染的愛情,美好婚姻的思考和夢幻所組成的燦爛柔和的圖畫,同樣會呼喚人去投身於一項偉大的事業。

如何看待婚姻?我認為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婚姻不需要理論家,而需要詩人。愛的藝術最完美的體現並不是存在於司湯達的小說裏,如同司湯達本人講的那樣,愛存在於莫紮特的音樂中。請聽音樂會去吧,請聆聽那清脆的音符,那令人心醉的和弦。如果你覺得你的婚姻還有點兒盲目、苦澀,那麼你就得去理解什麼是愛的藝術;如果你覺得你們的夫妻生活如同音樂一樣完美,一樣迷人,一樣和諧,那麼,你就是在經曆著一種相當難得的美滿婚姻。

婚姻中的忠貞問題

【法國】司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