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密碼(1 / 3)

我準備好工具,工具其實比較簡陋,鑿子、折疊鏟,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而這個洞口看起來挖的很深,我要擴寬到底,一個人的力量並不容易辦到,恐怕要耗費一些時間。

隻不過這種時候,是不可能找人下來幫忙的,便隻能死心塌地的挖洞口,足足幹了幾個時辰,一直在冰洞裏鑽,由於運動,倒也沒覺得太冷,大約四個多小時以後,擴寬的冰洞終於成行,邊緣十分不規則,布滿了未經打磨的棱角,但事到如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順著冰洞直接鑽了出去。

冰洞後麵也是一間冰室,同樣因為冰層的加厚而麵目全非,但看得出來,冰室裏的東西曾經被人移動過,因此凍的並不深,在這些冰層裏,我發現了一件比較熟悉的東西。

確切的來說,是更熟悉它的材質。

那是一個銀瓶,胖身體,四個圓耳柄,橫躺著被冰在冰層裏,瓶身上有比較粗的花紋,左側有一個缺口。我心裏咯噔一下,掏出了悶油瓶遺留下的銀塊。

銀塊呈不規則的三角形,我試著對比了一下,剛好和缺口處一模一樣。

看來這個銀塊是瓶身的一小部分。

瓶子大概隻凍進去一米左右,鑿開冰層要取出來並不難,隻不過瓶身比較大,足足有一米高,帶走是不可能的,不過瓶身上的花紋,應該是某種字符,但由於冰層遮擋,很難看清楚,我決定將它挖出,然後臨摹下來。

這個過程並不困難,很快便完成了,我將倒著的瓶子搬正,順便打著手電筒查看了一下瓶子裏麵,裏麵是空的,沒有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一點讓我很滿意。

我將那塊碎片鑲嵌了進去,非常吻合,上麵殘缺的文字立刻與斷處合二為一。

這瓶身上的文字,絕對是我未曾見過的,也不是鬼日語,應該是一種比較偏門的語言,甚至有可能是張家人自己的一種密碼,這我無法進行盲目推測,隻能拿出紙筆將它們拓下來。

這些是我的老本行,一張適合的紙,一支鉛筆就可以辦到,隻需用紙將瓶身包裹起來,然後用鉛筆在上麵塗抹,便可以拓下原文,大小都不變。

但由於我沒有事先想到這一層,因此鉛筆雖然有,但紙卻沒有帶那麼大的,隻有一本常規筆記本,最後我不得不將紙一一撕下來,編上號碼,按照區域臨摹。

做完這些,我又將它們收起來,取回屬於悶油瓶的碎塊,開始查看其它東西。

其它東西都或近或遠的凍在冰層裏,可以想象出,當初悶油瓶進來的適合,這個冰室還沒有這樣小,他跟我一樣,將被凍結的東西挖鑿出來查看線索,緊接著在這個銀瓶上有了重大發現。

悶油瓶應當是認識銀瓶上的文字,這上麵顯然記載了他所證明的東西,由於無法帶走,所以他弄下了一個碎塊,並且堆了一個雪人,預防未來有可能到來的失憶。

而這些本悶油瓶挖掘出的東西,在悶油瓶走後,又再一次的被凍結了,直到我的到來。

其它東西,有點凍的很深,連具體模樣都看不清楚,有的凍的比較近,但都是一些瓶瓶罐罐,體積也比較正常,尋常大小,除此之外,沒有再看到比這個銀瓶更特別的東西,冰室裏,也沒有再出現其它洞口,很顯然,這裏是悶油瓶的最後一站,那麼,也將是我的最後一站。

這次進山唯一所得,恐怕就是我手裏的拓片,要想知道悶油瓶下一步去了哪裏,就必須回去,想辦法破解他們。

緊接著,我退出了冰洞,重新回到了木塔下,這次我做了準備,將耳朵、鼻孔,凡是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遮擋起來。那些蟲子比較小,這層防護也並不保險,於是我事在碎冰裏滾來滾去,將身體表層的衣物全部弄的冰冷,減少了人體熱度,這才開始往上爬。

那些蟲子已經重新回到了女屍體內,所以我必須趁著這股勁兒抓緊時間,好在這次做了雙層準備,因此一路上並沒有驚動那些女屍,很安全的鑽出了洞口。

出去的時候正是晚上,月亮被厚厚的烏雲遮蔽,因此那些駭人的鬼影也沒有出現,熱哈曼正縮在帳篷裏吃喝。

一般來說,我下洞時間長達五個小時以上,胖子等人就會來尋我,但熱哈曼顯然沒這麼傻,時間從早上到晚上,他沒有下洞的意思。

見我出來,他驚了一下,緊接著臉上露出喜色,將我讓進帳篷,拿出些吃食,問我事情有沒有進展,我說:“成了,明天就往回走。”

熱哈曼鬆了口氣,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

接下來的事情不必贅述,我和熱哈曼又一次經曆刀山般的冰縫,一路傷痕累累往回走。

由於這裏的事情告一段落,因此我倆都歸心似箭,玩命的趕路,兩天後,我們回到了玉脈的位置,那裏可以看到明顯的挖掘痕跡,但已經沒有人了。

當時我跟三人交代過,如果我三天之內沒有回來,就讓他們先下山,算來,我和熱哈曼已經在山裏耽誤了六天時間,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下山了,接著,我們又馬不停蹄的往山下趕,到了那家小賣部,什麼也不顧,先買了些吃食,這裏賣的,大多是一些登山裝備和一些爬山的零食,多是女孩子愛吃的,但我們這六天食物匱乏單一,嘴裏早就饞的厲害,也顧不得那麼多,吃了一堆零食,坐了半晌才覺得緩過味兒來,便搭車回格爾木。

緊接著,我找了個公共電話,撥通嚴大川的電話,他們說在旅館等我們。

回去後,我問了一下玉脈的事,嚴大川罵道:“什麼玉脈,挖了三天,全是冰,馮小子說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