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心裏莫名的柔和,然後下床將她抱到了床上,柔聲說:“睡吧,你要是嫁給別人也許真沒得懶覺睡了,但是你很幸運,嫁的是我,想怎麼睡便怎麼睡。”
他本以為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會過得很平和,怎料她一醒來的時候還是很不待見他,她甚至放豪言:“咱們之間反正沒有感情,各玩各的,誰也別幹涉誰。”
“嗯,正好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悠閑地斜躺在沙發裏翻著書,頭都沒抬。
“那我出去了,晚飯不回來吃了,你也別等我。”她收拾一番,臨走時丟下一句話。
門關上的瞬間,他氣的一本書直接扔了出去,他為了不打擾她睡覺,餓著肚子窩在沙發裏等了一天,換來的卻是這句話。
“好,正好,老子隨意怎麼玩都沒人管了。”他自言自語的換了衣服氣衝衝地出門,然後去了百樂門。
老天就像跟他作對一般,他在那裏遇到了奎瑞麟,她也剛下車,他本來想開口跟她說點什麼,但是她卻說:“好巧,祝你玩的開心。”
“你也是。”他擠出一絲笑,可是那人早已給他留了個背影。
那晚她在舞池狂歡,他在台下喝酒。有很多人對著台上吹口哨,讓他聽著很不舒服。可是他找不到自己不舒服的原因,或者說不願意承認,後來他打電話叫了邵陽和楊堯幾人來。
“兄弟,你女人不錯嘛,身材那麼火辣。”邵陽笑一聲跟他說。
他抬眸望著舞池中的那一抹身影,輕笑一聲道:“屁股是夠翹,不過胸太小了。”
“你需要的是一個女人,不是奶牛。”董冰洋淡淡地吐了一句。
他一口酒嗆在喉頭,半晌沒說出話來。這結了婚的人說話就是有深度,真是讓人望塵莫及,他心裏這麼想。
之後的半個月,她出去風流,他也出去放蕩,兩口子成了百樂門的常客,卻從來沒有同框過,甚至報紙娛樂版頭條都是兩大豪門聯姻失敗的報道。
“再給你半個月,如果你們兩個還是這樣,就和離,免得我們這幫老人看著添堵。”他老舅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那晚他從舞池將她拉了出來,留下唏噓一片的大眾,次日他們兩口子又上了一次頭條。
在百樂門門口要上車的時候,奎瑞麟還是很不情願,他將她逼在半開的車門上,滿嘴酒氣地說了一句連自己都有些吃驚的話:“要麼現在自己鑽進去,要麼我將你親到心服口服你自己鑽進去。”
“你不要臉。”奎瑞麟被卡在角落裏,沒了退路,臉色微紅道。
“要你就夠了,要臉做什麼?”他說著捧了她的臉親了下去,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衝動,活了二十年,那是他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
“有本事就上車。”他親完之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眼前滿臉緋紅之人給威脅了。
“上就上,我還怕你不成。”他氣息不穩地應一聲,率先鑽進了車裏。
怎料他被那女人又耍了一頓,隻見她關了車門,來了一句:“再見。”然後去路邊攔黃包車了。
他被氣的不輕,直接下車將她扛上了車。車開到鹿公館院子的時候他直接將司機趕下了車,然後在車裏將不識好歹的女人給辦了。
“儀隴,給少奶奶拿套衣服來。”最後他打開車窗對著宅子的門口喊。那個時候宅子的門口已經疊了高高的羅漢,被他一聲給嚇得滾了一地。
“那個,表少爺,我光拿外套嗎?”儀隴顫顫巍巍地聲音傳來。
“直接拿毯子來。”他看一眼依在自己胸口,滿臉通紅的人,心莫名的柔軟異常。
最後他就那樣拿毯子裹著她,抱著上了樓,留下一屋子瞠目結舌的人。
“表——表哥,要節製,別仗著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兒啊。”鹿輝遠戲謔地喊一聲。
“滾。”他涼涼地吐了一個字,直接關了房門。
一到房裏,懷裏的小丫頭又開始不安分了,對他一頓拳打腳踢。還罵罵咧咧道:“高凡宇,你這個禽獸。”
“還有力氣,看來是我不夠賣力。”他咬牙切齒的罵一聲,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又吃了五頓肉。
“還罵嗎?”他威脅她。
“沒力氣了,明天再說。”她嘀咕一聲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夜深人靜,他摟著懷裏那抹觸手可及的溫度,自言自語道:“我覺得我犯了一個需要用一輩子來償還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