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片刻,忽然一拍額頭,想起來了。
前些日子,他開車送於涵青回家,曾經在她家小區門口碰到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中年人,當時他開著於涵青的車子,跟那中年人說車是自己借的,還說跟車的主人關係很鐵。
回想當時的情形,他忽然有些忐忑:這位局長大人不會誤會什麼吧?
於建軍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朝周振山伸伸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問徐景行,“你練過武?”
徐景行小心翼翼的搖頭,“沒有。”
“你確定?”於建軍皺起眉頭。
“確定。”
“一個沒練過武的人能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子彈?能一拳把一個體重超過八十公斤的人轟出兩米遠?”
徐景行早就想好了說辭,本來是打算做筆錄用的,但做筆錄的民警沒問這個問題,也就沒派上用場,本以為以後就沒人關注這一點了,沒想到會被於涵青的父親問到。
雖然有點小忐忑,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於局長,我是個木匠,手藝或許不怎麼高明,但手上有的是勁兒。”
“哦?我試試,”於建軍忽然饒有興趣的站起來,走到徐景行麵前伸出手掌。
徐景行見狀暗自警惕,注視著於建軍的眼睛,慢慢的伸出手。不是他對於建軍有什麼看法,而是他的手掌上有他最大的秘密——那雙神奇的手套。雖然自從他戴上這雙手套就沒有被人發現過,一般情況下也沒什麼異常反應,但他依然擔心會被別人發現。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道理,小學生都懂。
但這種情況下也容不得他拒絕,隻能硬著頭皮跟於建軍比比手勁兒。
於建軍的手掌很寬大,掌根、指根以及虎口等處很粗糙,一些地方還有很明顯的老繭,猛一看跟常年握著鋤頭的老農差不多,但於建軍握的顯然不是鋤頭,而是別的東西。
不過徐景行沒來得及多想,就感覺到於建軍手掌上傳來的力量,力量很大,但那隻是對普通人來講的,對他這種連子彈都能抓住的人來講,這點力量實在不算什麼。
他要是全力去握,估計能把於建軍的手掌給捏碎,想想都過癮,可惜他不能那麼作。先不說於建軍是於涵青的父親,就是市局局長這個身份也夠嚇人的,他要是真把於建軍的手掌捏碎,指不定會被穿小鞋。
當然,他也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喜歡那麼高調的行事。
所以他皺著眉頭做出一副有點痛苦的模樣,甚至還故意把臉色憋到微紅,隻用了五成的力量跟於建軍去較量。
不過就是五成的力量,也足以碾壓於建軍了。握手幾秒種後,於建軍的腮幫子開始顫抖,手掌開始變形。
十秒鍾不到,於建軍開始瓷牙咧嘴,完全沒有了公安局長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