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看著陶晚煙,沒有開口。隨著他的沉默,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陶晚煙的身上。陶晚煙的唇角始終泛著淡淡的笑意,隻是在景夜的眼中,這個笑容竟讓他覺得恐怖。
仿佛……這隻是一個給陌生人的笑容而已。
陌生人,多麼沉重地三個字。
雙手不由握成拳,忍住那股想要上前抱住陶晚煙的衝動。景夜看著陶晚煙,臉上一如既往地冷漠。甚至看不出他的情緒。
那封休書,便一直躺在陶晚煙的手掌,景夜一直沒有伸出手去拿它。
見他不懂,陶晚煙不怒,反而笑得更加的開心。就在大家錯愕之時,之間那信封忽然向空中騰躍而去,頃刻間變成碎片在空中揮舞,“七爺,”
陶晚煙終於開口了,看著躺在凝月懷中的醉夏,眼神忽然變得溫柔,臉說口的話也極為輕柔,似乎怕驚擾了那個沉睡的女孩兒,“既然你已將她賜給了我,那麼她就是我的東西了。所以……從這一刻開始,倘若你在對這兩個丫頭動手,那你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言罷,陶晚煙忽然揚起手中的劍向景夜刺去。
劍身擦過景夜的耳旁,最後落在了地上。陶晚煙歎聲氣,轉身將醉夏扶起來。
“你功夫如此之好,當日在大牢……為何還任他們欺辱?”從陶晚煙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景夜便沒有說話。
現如今說了,卻是這麼令人詫異的一句話。
苦笑一聲,陶晚煙沒有作答。難道要告訴景夜,她隻是不想他為難而已。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若是這樣說了,隻怕全天下的人都會以為她是離不得景夜,竟要用這種方式來留住她。
她不要這樣委屈地呆在他的身邊。
愛情中從來都沒有算計,隻有相守。陶晚煙愛景夜,終究是愛得不夠深。
對於她的沉默,景夜並不滿意。猛地上前拽住陶晚煙,挾持住她走進屋裏,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人命令道:“添叔,帶小夏去找洛璞閑。其他的人,給我看好月滿樓。”
對於景夜的強勢,陶晚煙並沒有反抗,反而是任由他拉著她往屋裏走去。
景夜幾乎是暴怒地踹開了門,隨後一把將陶晚煙甩向床邊。
陶晚煙身形一晃,倒在床上。身體微微地傳來帶你疼痛,後背更是疼得不行。那些鞭子鞭打後的痕跡猙獰地下來人,剛才景夜的動作又十分粗暴,傷口自然被拉扯到。
可是陶晚煙就是不認輸,竟然伏在床頭大笑起來,隨後不屑地看著景夜,“怎麼?你惱羞成怒了?”
“陶晚煙,你休想走!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的身邊!”景夜霸道而強勢的聲音緩緩說出口,啊不會允許陶晚煙離開淩王府的。就算是他把休書給了她亦是如此。
陶晚煙向來聰慧,一聽,便聽出了景夜話中的意思,也同樣用強硬地語氣開口,“你錯了,我會離開的。我一定要離開。景夜,在你寫那封休書給我的時候,你就應該猜得到!或者說,在你將令牌還給太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我們最終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