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睿安也算是一個君子,一直以來都沒有過多的為難陶晚煙。甚至在百裏睿安自己看來,他對陶晚煙是過分的寵溺之情在裏麵。可現下聽了陶晚煙這些話,心裏的憤怒再也一抑製不住。
站直身體,看著景夜,眸光中一片冷清,“一直聽聞七皇子武功不凡,早已討教之心。今日即得此機會,豈有錯過之理?”
百裏睿安一改在陶晚煙麵前幽默搞笑的態度,麵容冷清地樣子,看上去倒真有了將軍的風範。
景夜原本聽了陶晚煙的話,心中的震驚自是不必言說,現下又聽著百裏睿安的挑釁。再加之看到了係在他腰間的沉香匕首時,眼眸微眯,露出危險的神色,而後不等陶晚煙再開口,一個躍身向前飛去。
兩個人隨即便打了起來。
“帶陶晚煙先走!”景夜在打鬥的空閑下衝著顧鴻鳴大吼一聲,可陶晚煙怎肯?甩開顧鴻鳴的手。想要上前阻止又沒有機會,看著兩人打鬥武心中又是焦急慌張。
“喂,你們別打了!”
“陶主子,你還是走吧!”這次,是莊靖存去攔住想要上前去的陶晚煙,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抱怨,“你就別給爺添亂行嗎?”
莊靖存一句話,刺痛了陶晚煙的心。景灝的話又在耳旁響起,心裏又是一陣苦悶。
景夜和百裏睿安兩人可謂是強手對決,誰也不讓誰半分。可是景夜不知是連著趕了多少天的路才到了這邊,現在又要耗費力氣和他比鬥,陶晚煙就怕景夜會有個好歹。
“走吧,陶主子!”顧鴻鳴見陶晚煙有一絲遲疑,連忙走過去推著著陶晚煙向外走了出去。因為顧鴻鳴和莊靖存都是穿著北狄軍的衣服,所以著北狄人也沒有多加懷疑。剛出營帳,顧鴻鳴便對看過來的北狄軍人說道:“王爺有令,將陶晚煙單獨關押,你等快去追查刺客。”
再加上顧鴻鳴和莊靖存出了營帳之後是用刀槍羈押著陶晚煙,眾人更是沒有懷疑什麼。而是四下裏去尋找剛才闖進軍營的刺客。
眼見著,三人越走越遠。陶晚煙心裏卻越發的焦急。
正當三人快走出軍營之時,莊靖存忽然停了下來,“鴻鳴,你先帶陶主子回去。我怕爺的傷勢未好,再打下去會……”
“靖存……”顧鴻鳴大聲嗬斥一聲,卻已經來不及了。莊靖存已經把話說出來了。
陶晚煙停下自己的腳步,抬頭看著眼前這兩個忠心的家臣。心裏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傷感。
“陶主子,我們先出去再說!”
顧鴻鳴試圖安撫陶晚煙,可是陶晚煙現下怎麼聽得下去。一把推開顧鴻鳴的手。
“陶主子……”
“顧將軍……”陶晚煙退後兩步,看著顧鴻鳴,語氣帶著一股傷感,“我知你是為我好。可倘若你不想我與你主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就讓我回去。百裏睿安他不會動我的。可是景夜不一樣……他是七皇子,是北狄人人想要誅殺的皇子。”
言罷,陶晚煙轉過身直奔百裏睿安的營帳。
還未走近,便聽見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刀劍相擊的聲音。陶晚煙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把掀開帳簾,入眼的正是百裏睿安的刀直直向景夜刺去的動作。
心裏暗暗一驚,陶晚煙一個躍身上前,將景夜抱在懷中,背對著百裏睿安,雙目緊閉,是要替景夜擋下這一刀。百裏睿安慌了,立馬收回到來,身形微側,看著那兩人,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