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別以為自己不行,可當她雙腳落在城牆之上時,她才明白了人被逼急了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果真是無窮無盡的。
似乎預料到他會回來,景陽在已經登載了城門之上。在看到陶晚煙時,輕笑一聲,“陶晚煙,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讓開!”
“讓開?!”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景陽將冷清的目光移向遠方,“有人求孤攔住你,你以為孤還會輕易讓你過去嗎?”
西景城似乎前夜才下了雪,四大行的積雪在毫無溫度的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此言的光芒。她眼睛微眯,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是不是打過了,就能走!”
“真聰明!”景陽讚賞地看著陶晚煙,隨後又佯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不過不是打過,而是要打贏。知道什麼是贏嗎?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陶晚煙不傻,怎麼會聽不懂景陽話中的意思?握住沉香匕首的劍也越發用力,隨後猛地將它拔開,一劍橫掃過去,生硬的劍氣將那些團團圍住她的人掃開。
而此刻她臉上嚴峻的表情似乎再說“擋我者,死”一般。
以前,陶晚煙無法接受四夏在她眼前殺人的舉動。而時至今日,她自己也到了這種地步。原來人生又太多的無可奈何,就如同她此刻一樣,就算再不願意,也不得不這麼做。
“好好陪著晚煙姑娘。“景陽對陶晚煙動作視而不見,反而冷笑一聲,看著她焦急地神色,似乎十分享受她此刻的驚慌。
如果真的要細說,陶晚煙並不相信景陽和景夜會摒棄前嫌,一痛來對付她。除非他們之間有一個紐帶,或者說達成了什麼協議。
而若真是這樣,那麼這其中,傾音必定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
看看她的身邊都是什麼樣的熱?每一個人都費盡了心思地瞞著她,那不是善意的謊言,那是真真實實的欺騙。
想到自己錯信了景夜,錯信了傾音,陶晚煙都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心裏不由更加氣惱,手上的動作也停不下來了,一劍下去,刺傷了那個離自己最近的官兵,鮮血噴灑在陶晚煙的衣服上,像是妖嬈而開的彼岸花,是有一種此生不複相見的決絕。
四周的官兵見她動手了,也不再猶豫,紛紛舉到向陶晚煙砍去。
要晚宴的武功雖然了得,但是依舊不能夠熟練地使用出來。幾番打鬥下來,陶晚煙也有些力不從心。身上也被砍出了好幾個口子,猙獰地站著大嘴,似要將她整個人撕咬開來。
翠綠的衣服上全是血跡,有她的,亦有別人的。
一個人和成百上千的人打鬥,總是會有力氣奧金的那一刻。陶晚煙翻身躍下城牆。這無疑是掉進了敵人的包圍圈內,一瞬間,四周虎視眈眈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陶晚煙,別前進了!”有好心人不忍她受這樣的折磨,開口勸她。她感激,卻也隻是報以一個輕輕的笑意,而後繼續和這些人抗衡。
連日來不曾歇息地敢離,再加上這樣耗費力氣的打鬥,每一樣都讓他以為自己下一刻便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