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杆飛槍,由於距離不足二十丈,勢大力沉。不過,區區三杆槍自然難不倒宋錚,他身子猛然提速,就把三杆槍讓了過去。
“甲組,分出二十人,拾槍。”宋錚一邊跑,一邊大吼。甲組立即分出二十名軍士,向著木架西側跑去。對方二十名長槍手,已經都把槍拋了出去。現在沒了兵器,也就沒了戰鬥力。宋錚把他們的槍繳了,就不用擔心這二十人了。
這二十名長槍手,如何不知道兵器重要,也拚命地往槍落地的方向趕,然而,宋錚的二十名軍士,都手持刀槍。其中十人,立即迎上這二十名沒了兵器的長槍手。這些人立即停下了腳步,轉身奔逃。沒有兵器,根本就是挨打,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槍拾去。
宋錚到達第一小組後,停下身子,觀察了一下韓奎。隻見韓奎一揮手,一支五十餘人的隊伍,向著自己的第七小組衝去。而他自己,則繼續帶領其餘軍士,趕至得勝門前,布好了防守陣型。韓奎將隊伍組成一個方陣,緊緊地堵在得勝門前。前排以長槍兵為主,槍頭直衝北方。
宋錚暗忖,這韓奎倒不是魯莽之輩。想先把自己的第七小組纏住,然後從容布防。不過,第七小組及自己的親兵組在一起,與對方的人數差不多,而且親兵組戰力較強,一時倒不會吃虧。
片刻之後,第一小組的二十名軍士,已經撿回了二十杆長槍。既然對方采用這種戰術,那自己也要改變了。“衝!注意隊形。協助庚組殲敵,不要追擊,距敵三十丈處止步。”
第一小組立即怒吼著向南衝去。跟在小組後的竇海,立即把令牌舉起,想要按原來的命令,拋給第二小組的王寒。宋錚卻意外地阻止了他。既然韓奎一意防守,原來的快速製勝的計劃自然用不上了。他把令牌自己拿在手中,衝了出去。
經過乙組的時候,宋錚下了與甲組一樣的命令。
經過一係列傳遞,等宋錚趕到己組的時候,韓奎便命令自己的軍士停止戰鬥,撤回方陣。由於韓奎的意思是給爭取布陣留出時間,所以並沒有死戰,除了雙方各有一人傷了胳膊外,都沒什麼損失。這倒不是韓奎不想利用優勢兵力先吃掉宋錚的庚組,而是庚組本來就是最後出發的,比起甲組來,足足晚了十二息的功夫。實際上,韓奎的軍士與庚組不過剛剛交戰片刻而已。而且宋錚的七個小組梯次分明,如果貿然纏鬥,便會陷入混戰。而狀元令在宋錚手中,一旦混戰,很容易被宋錚鑽了空子。所以,韓奎便全力防守,以密集的陣型堵住得勝門。
現在,在宋錚調度下,七個小組呈半圓形排開,隱隱包住韓奎的方陣。而宋錚則帶著親兵組,站在最前麵,與同樣站在最前方的韓奎,相距三十丈而對視。
“韓兄,我這邊可比你多二十多人,你好像不占優勢啊。”無論什麼時候,打擊對方士氣,都是必要的。
“沙場勝負,豈能以人數而論?”韓奎不懈道,“我這一杆大戟可抵你百人。”
“韓兄果然勇猛。”宋錚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過,你這方形陣,可不一定那麼牢固啊。”
“是嗎?那這樣呢?”韓奎將手一揮,麾下軍士立即變陣,稍稍有些混亂後,便成了弧形陣地,人員自然比宋錚一方密集得多。
韓奎練兵果然有一手,三天的時間,便能調度成這樣,也算了不起了。
“這個不錯,烏龜殼最難啃了。不過,宋某牙口很好,就算是銅牆鐵壁,也能給你鑿個窟窿!”宋錚這話說得提氣,手下的軍士立即嗷嗷叫了起來!
“放馬過來吧,你還等什麼?”
宋錚拿著令牌晃了晃,陽光照射下來,正反到韓奎眼前,讓他情不自禁地咪了一下眼。其麾下的軍士一陣型騷動,這狀元令牌,不就是他們要爭奪的目標嗎?
宋錚嘴角翹了一下,一招手,把秦義招來,在他耳朵中密語了一番,秦義聽後連連點頭。接著,令韓奎疑惑的事情發生了,宋錚竟然把令牌交到了秦義手中。
秦義閃到隊伍後麵,由西向東走了一遍,對每個神行小組成員囑咐了一番後,最後停留在了東側的庚組後麵。由於秦義是在隊伍後麵行事,韓奎也搞不清秦義在幹什麼。惟一知道的是,宋錚竟然與令牌分開了。
“宋進士在幹什麼?即便他衝過來,手中沒有令牌,也不算數啊!”小皇帝對規則非常明了,當即疑惑起來。不但他,連黃元度、逄通都有些糊塗,惟有逄檜露出一絲恍然的神色。他看過監軍的報告,知道宋錚訓練了一隻神秘小組。這手拿令牌之人,想必就是神行小組的人了。
“觀宋進士晉級時的用兵,甚為出奇,想必這次又有奇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