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魅將被子拉開,下床穿上了床邊放著的長靴子,拿了一件床邊掛著的披風披上便準備向外走去。
這裏很像是軍營,但具體是在哪裏她卻不知道,她必須盡快弄清楚這裏是在哪裏,知道這裏的主人對她有沒有害。
她可不能剛離開了皇宮又來到另一個牢籠了!
“南宮姑娘,你醒了啊。”剛拉開簾子走進來的紫淵便看到了起身的南宮魅,快步的走了過來,將南宮魅扶著,關切的說著,“你剛醒,身子還虛,還是在床上休息的好。”
如果紫淵在這裏,那洛銘……南宮魅的心跳越來越快,目光不由自主的閃爍著,聲音平淡卻掩不住裏麵的期待心情說道:“紫淵,這裏是哪裏?”看來元宵夜她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之後,紫淵他們便將她帶到這裏來了。
“輝赫國軍營。”紫淵一五一十的說道。
“輝赫國軍營。”南宮魅輕聲的重複著紫淵的話,思緒快速的轉動著,那小心翼翼的欣喜也越來越強烈,“那現在誰是主帥?”
紫淵目光閃爍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說道:“是皇上。”
“皇上?”不安的感覺在南宮魅的心中升起,“你說的是洛肆主帥?”
紫淵點了點頭,看了看南宮魅繼續說道:“是皇上主帥,爺是先鋒。”紫淵一口氣說完,都有些不敢看南宮魅的眸子了。
“先鋒?”南宮魅再次震驚了,眸子睜大了看著紫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銘是在戰場上犧牲了的人,沒理由再次回到戰場上來。而且,以前高高在上的主帥戰王怎麼可能會當一個微不足道的先鋒?這對心高氣傲的洛銘來說,是多大的一項挑戰!
“這……”紫淵猶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卻還是在南宮魅的注視下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隻是跟著爺來到了這裏,又被派去救你出來,我隻是個下人,爺說什麼我便會做什麼。爺在想什麼也不可能會告訴我,如果你想要知道些什麼,或許戒尋他會知道一些。”
南宮魅拉住紫淵的手急切的說道:“洛銘他在哪?”知道他現在就在這裏,她便再也不能多等一分鍾,她想要立刻便見到他,讓他告訴她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便會更加明了。
“爺上戰場了,前一刻剛出發。”紫淵低垂著腦袋說著,她也很明白南宮魅現在的心情。
南宮魅的目光不停的閃爍著,急切的說道:“我要去見他。”說著便向外麵走去。
“南宮姑娘。”紫淵趕緊拉住了南宮魅,這大冬天的她的額頭上都嚇出了冷汗來,“你把衣服穿上再出去啊!外麵下雪,會凍著的。”不止是凍著,就這樣衣衫不整的出去,可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聞言,南宮魅才注意到自己隻是披了一件披風而已,片刻的尷尬之後她快步的向著床邊走去。
天色不過才亮起來不久,浩浩湯湯的軍隊已經出了軍營,踩著厚厚的白雪向著戰地前行。
等到南宮魅趕到的時候,所看到的隻是一片了無人煙的荒涼和幾個站崗的士兵,絲毫不見洛銘的身影。
南宮魅滿懷失望的看著眼前一片白雪茫茫,輕聲呢喃著:“為何不等我醒來?”
紫淵走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南宮魅的肩膀,輕聲說道:“過不久爺就會回來的。”
“他為什麼會再回到這裏?他為什麼會做先鋒?”南宮魅目光迷離的看著軍隊離去的方向,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魅兒……”甜美的聲音劃破寂靜的雪天,穿著絨毛披風的含格興奮的向著南宮魅奔來,結結實實的給了南宮魅一個熊抱。
懷中突然多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南宮魅還沒能立刻適應過來,意識到是含格便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妹子一樣任她抱著。
若不是這個任性的丫頭挾持了皇上,紫淵又在抱著她的那個時候對她下了毒,恐怕她現在也不會被她們帶到這裏,也不會離洛銘如此之近了。
含格美麗的臉蛋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眼眸也笑得彎彎的,開心的對著南宮魅說道:“魅兒,你出了忘憂穀的這些日子我都好想你的!”
經由含格這麼一說,南宮魅倒是想起來了當初她和上官子炎離開忘憂穀的時候含格並沒有跟出來的,而忘憂穀的出口半年才能開啟一次,算算時日,已經過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出來兩次也是差不多了的。
忘憂穀之中沒有憂愁,沒有煩惱,就像是天上人間般興奮,曾經的含格,並不願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