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頗有些道路以目的模樣。
白錦繡懶得理會這些人,每日裏不是房裏看書,便是到了午後,趁著陽光正好的時候,去後花園轉轉。
若是前些日子,白錦繡偶爾還能看到個使喚的下人,可是,自打那兩個下人被處置了以後,白錦繡發現自己的眼前越發的幹淨了,便是個人影竟是都看不到了。
白錦繡掃著足有三個足球場大小的王府後花園,對站在她身旁的瑞雪說道。
“你瞧,除了你我,竟是半個影子都不見了。”
“是啊。”
瑞雪接了一句,勉強笑著道。
“小公主被皇上接進宮裏,又是有幾天了,每每都是要住上一兩個月才回回府裏來的,所以,咱們王府也跟著冷清了。”
“嗯。”
孫昭對孫無泰的喜歡,根本不加絲毫的遮掩,聽外麵傳言說是曾經把孫元泰帶到朝堂上過。
白錦繡見孫昭並不是個荒唐糊塗的性子,想了兩日也不過是猜孫昭是借同告訴那些朝廷裏的官員們,他對孫恪的信任,這樣,倒是替孫昭省了不少的事情,也省了不少的折子往上麵遞。
隻是,孫昭這樣的寵溺孩子,總不是件好事,白錦繡想要插手管,可是,孫恪偏是把孫元泰身邊的八個嬤嬤安排得風雨不透,便是白錦繡想要叫餘嬤嬤單獨到她麵前回話,管家都要先稟了孫恪以後,才敢回她的話。
孫元泰並不住在後宅,而是把前麵的正院延了出去,又蓋了一個三套的院子,特意的辟出來與孫元泰居住,所以,孫元泰現下所居的濯玉軒並不在景王計的後院,如此,便是白錦繡也都拿那處沒有半分的辦法。
白錦繡在後花園裏並沒有坐多長時間,施嬤嬤便遣了一個極小的小丫頭過來傳話,說王府裏來了客人,是王妃的親戚。
白錦繡回了瓊玉堂以後,才知道是父親的續弦寧氏,寧蓁蓁帶著兩個婆子還有兩個丫頭,說是想要見她。
這個寧氏能有什麼事情?
“讓她進來吧。”
因為剛都有見曲鈞山的時候,白錦繡已經換了鳳袍的常服,所以現下也隻是讓瑞雪兩個丫頭取了她的一隻鳳冠出來,換下了這隻關上平時裏貫發用的小冠。
等白錦繡穿戴好了以後,施嬤嬤早已經吩咐了外麵準備妥當,將珠簾用一副四扇的孔雀開屏的擋屏換下,便是寧氏也都是極細心的作了安置,讓兩個小丫頭立在兩邊侍候。
雖然,白錦繡平日裏將身邊的規矩減了又減,可是,畢竟是見外客,便是有些禮數,施嬤嬤是半分也不敢減免了的。
白錦繡前麵有入個小丫頭,兩人一對走在前麵,最前麵的一對手裏各捧著一隻黃銅鎏金的壽爐,後麵的兩個小丫頭各捧著香巾和香扇,立在兩側,等她們四個都站好了以後,白錦繡才扶著瑞雪的手走了出來。
雖說是會客,可是,因為寧氏終是沒有什麼品階,那扇矮屏屏是撤不得的,所以,隻能隔著一道矮屏給白錦繡跪下,道。
“民婦寧氏見過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錦繡坐穩後,示意瑞雪親自去扶寧氏,因為她坐在鳳椅之上,所以,能夠看得到眼前跪著的寧氏。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
白錦繡客套了一句,讓寧氏心生習唏噓,當日裏,她是低嫁,可是,此情此景,她便是見白錦繡一麵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心裏不甚受用,可是她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來。
“民婦是前天到的京城,到了以後,老爺因為心裏惦記著,便急急的把民婦給催來了,連個拜帖子都沒有備下,實在是唐突了。”
“無妨,左右我這兩日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沒耽擱什麼。”
白錦繡聽寧氏先把白方抬出來暖場,便知道這次寧氏是有事要求她,而且還是寧氏自己的事。
白錦繡這麼一想,心裏便也明白寧氏為什麼要這麼著急見也了。
果然,寧氏在白錦繡答了她兩句話以後,便似有泣聲的對白錦繡說道。
“平日裏老爺不怎麼在家,隻有民婦和兩個老人家在一處,日日在榻前孝敬著,半點不敢懈怠,總是脫不得身,至以前些日子老爺連連的寫信催民婦入京,民婦才脫了身了。”
“是嗎?那真是辛苦你了。”
白錦繡聽著寧氏的話越說越失了體麵和規矩,臉下已經有些不悅之色,抬眼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施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