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著名的紅頂商人胡雪岩本是安徽績溪人,最初是杭州一家錢莊的學徒。由於他為人精明肯幹,受到老板賞識,不久就被提拔成為“跑街”。當了“跑街”之後,他工作起來更加賣力,加之為人隨和、善於應酬,很快就為錢莊拉來不少客戶,並和他們建立了良好的個人關係。後來,他有了一定積蓄,就辭去了錢莊的職務,自己開設了一家叫做阜康的錢號,原來錢莊的客戶大多也跟隨他一起變成了阜康的客戶。
這時,正值太平天國運動興起,當時任浙江巡撫的左宗棠急需籌措鎮壓浙江太平軍的軍費。胡雪岩看到這是接近地方長官和發財致富的大好機遇,就使出全身解數為左宗棠籌措到一筆糧餉。因為他幹得十分出色,受到了左宗棠的器重,左宗棠就把籌措浙江地區清軍軍餉和糧餉的任務都交給胡雪岩經辦,使他的財富又有增加。
為了進一步撈取政治資本,胡雪岩又花錢捐了一個江西候補道的官職,這使他的財運更加亨通。左宗棠向外國人借軍費,請他出麵來擔保;左宗棠向洋人買機器,由他出麵去洽談;左宗棠聘請海外技術人員,也由他去交涉。他不但撈取到了政治上的好處,也從中發了大財。據估計,到同治十年(1871年)前後,胡雪岩的資金大約在白銀2000萬兩以上。他擁有萬畝土地,在江、浙一帶遍設典庫,此外還經營綠茶,是江、浙一帶國防和絲業的大亨,操縱著這一帶的商業。
胡雪岩的成功就在於他懂得與人互惠互利。
還有個類似的故事。
東漢桓帝朝時,宦官張讓的權力超過朝廷內外的眾官員。就連張讓的家奴,也見人大三分。巴結他們的人不在少數。
扶風地區的富翁孟陀曾不惜巨財結交張讓的一個管理家務的總管。那位家奴甚是感激。拿的人家東西多了,那位家奴就有點過意不去了。他問孟陀有什麼要求,想在適當的時候為孟陀做點事,以表謝意。
孟陀見狗已喂飽,也就要使喚使喚了,就對那位家奴說:“我隻是希望你人們這些人在關鍵時候,能向我拜一拜。”那個家奴忙說:“那還不容易,我們奴才的膝蓋是專門為了下跪用的。”說著,就要給孟陀下跪。
孟陀一把拉住他,說:“我不是說現在,而是在適當的時候。”當時,朝廷中的高官要求拜謁張讓的人特別多,他們所乘的車子,經常把張讓的家門前給堵得滿滿的,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門庭若市。這天,孟陀也驅車前來拜訪張讓,隻見門前的路十分擁擠,前進不得。正在這時,張讓家的那位家奴遠遠看見孟陀來了,馬上就帶領張讓家所有奴仆們到馬路上去迎拜孟陀,並為孟陀親自駕車,引導進門。
在場的賓客們看到這種情景,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都說孟陀已得到張讓的厚愛了,馬上要升遷了。於是,這些人便又爭著去賄賂孟陀。僅十來天時間,孟陀便積攢了幾萬錢財。本錢早已收回,又引來了數不盡的“利息”。
彌子瑕失寵
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中,能與上級領導搞好關係,顯然對你的事業是大有裨益的,但這其中也有個分寸的拿捏問題。
彌子瑕是衛國的一名美男子。他在衛靈公身邊為臣,很討君王的喜歡。
有兩件事最能說明衛靈公寵愛彌子瑕的程度。其一是彌子瑕私駕衛靈公馬車的事。有一次,彌子瑕的母親生了重病。捎信的人摸黑抄小路趕在當天晚上把消息告訴了他,一時間,彌子瑕心如火燎,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到母親身邊。可是京城離家甚遠,怎麼能心想事成呢?衛國的法令明文規定,私駕君王馬車的人要判斷足之刑。為了盡快趕回家去替母親求醫治病,彌子瑕不顧個人安危,假傳君令,讓車夫駕著衛靈公的座車送他回家。後來衛靈公知道了這件事,不但沒有責罰彌子瑕,反而稱讚道:“你真是一個孝子嗬!為了替母親求醫治病,竟然連斷足之刑也無所畏懼了。”衛靈公接受彌子瑕沒吃完的半個桃子,是衛靈公寵愛彌子瑕的第二件典型事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有一天,彌子瑕陪衛靈公到果園遊覽。當時正值蜜桃成熟的季節,滿園的桃樹結滿了白裏透紅的碩果。輕風徐徐,送來蜜桃醉人的芳香,讓人垂涎欲滴。彌子瑕伸手摘了一個又大又熟透的蜜桃,不洗不擦就大口咬著吃了起來。這種摘下便吃所感受的新鮮爽口滋味是他未曾體驗的。當他吃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了身邊的衛靈公,就把吃剩的一半遞給衛靈公,讓他同享。衛靈公毫不在意這是彌子瑕吃剩的桃子,並自作多情地說:“你忍著饞勁把可口的蜜桃讓給我吃,這真是愛我啊!”彌子瑕年紀大了以後,臉上現出了衰老的容顏。衛靈公因此喪失了對他的熱情。這時假如彌子瑕有得罪的地方,衛靈公不僅再不像過去那樣遷就他,而且還要曆數彌子瑕的不是:“這家夥過去曾假傳君令,擅自動用我的車子;還目無君威地把沒吃完的桃子給我吃。至今他仍不改舊習,還在做冒犯我的事!”於是,下令將彌子瑕的雙腿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