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第三十四計通權達變(2 / 3)

楚人過河

楚國人準備偷襲宋國,進軍的線路是打算渡過澭河抄近道走,以便趁宋國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舉獲勝。

楚國經過周密謀劃,先派人到澭河邊測量好水的深淺,並在水淺的地方設置了標記,以便偷襲宋國的大部隊能沿著標記順利渡河。

不料,澭河水突然大漲,而楚國人並不知道這個情況。部隊在經過澭河的時候依然照著原來作的標記渡河。加上又是夜間,結果,士兵、馬匹大批地進入深水、漩渦,使楚軍措手不及。他們被湍急的澭河水攪得人仰馬翻、驚駭不已。漆黑中,澭水裏人喊馬嘶、一片混亂,簡直像數不清的房屋在倒塌一般。就這樣,楚國軍隊被淹死1000多人,僥幸沒死的也無法前進,隻好無功而返。

先前,楚國人在設置標記的時候,當然是正確的。如果河水不漲,他們是可以依照標記渡河的。可是後來情況變了,由於河水暴漲,水位升高了許多,而楚國人在不了解變化的情況下仍按原來的線路渡河,當然隻能慘敗。

情況是在不斷變化的,人的認識也應該隨著客觀情況的發展變化而變化。人們必須隨時根據新情況采取相應的措施,否則就會吃虧、跌跤。

做舊褲子的媳婦

古代鄭國有個人叫卜子,他讓妻子給他做褲子,他的妻子問道:“這條褲子做成什麼樣子的?”卜子說:“像我舊褲子那樣的。”妻子若有所悟。

褲子很快做好了,妻子拿起新褲子,又拿起舊褲子,左看看,右看看,打量好半天後,拿起剪刀,把新褲子剪破,然後灑上些灰塵,使它顯得又破又髒,和舊褲子一模一樣。可憐卜子永遠穿不上新褲子了。

中國自西晉中葉以來,由於政治上的原因,達官顯貴中不乏遠見卓識者,但他們都以文學相標榜,平時詩文唱和,極少關心政務,也不顧老百姓的死活。對於朝章大典,他們隻是參議了事,至於公文擬訂與政策法令的推行等事務,都委托小吏們辦,陳陳相因,成了一種陋習。到了陳朝時,仍沒改變。

陳後主因循這種惡習,也不加以改革,每天和大臣們談詩論賦,不理朝綱。因而,施文慶、沈客卿這樣的奸人,乘機獨掌了軍國要務,他們增收商稅,供後主揮霍消遣,使其更沉湎於浮華享樂之中。施、沈二人奸詐狡猾,專行歪門邪道,聚斂搜刮,隻顧自身榮耀,不管國家大計。因此,陳朝的朝綱墮落廢棄,虛浮之風盛行。

到後來,後主寵幸張、孔二位美人,每日與他們做詩飲酒為樂,極盡奢華,把綱紀拋在一邊。國庫很快就空虛了,便向民間橫征暴斂,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將士們也離心離德。當敵人打著鼓耀武揚威地來進犯時,也沒人願意拚死作戰。一直到敵軍攻入皇宮,陳後主還在後:和嬪妃們欣賞他新譜的曲子《玉樹後庭花》呢。

卜子之妻為了使新褲子和舊褲子看上去模樣相同,竟在新褲子做成後加以毀壞,這是何等機械呆板,食“舊”不化;陳後主因循陋習,招致亡國。他們這些人一味死抱舊的東西、舊的思想、舊的方法不變,不能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最終將被社會淘汰。

時事變化,歲月滄桑。人,不必死守一種觀念和規則過活。世界上也沒有不變的觀念和事物。世界上也沒有人能夠不使江河向東流,新陳代謝,吐故納新,自然界的規律也是如此。可偏偏就有人泥古不化,成為事物發展和曆史變化的犧牲品,為生活所嘲笑,為曆史所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