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掌聲。綠蘿對著台下的餘潤豪微微的一笑。
“本來我應該請我的父親和我跳舞,但是很遺憾,從小到大,我都沒學會走任何的舞步,所以我要在這裏特別的向他說一聲抱歉。那麼接下來,將由紅萼在本場挑選出一個男伴來跳這開場的第一支舞。現在,大家聽我指揮,男左女右分開站兩端——”
因為都是年輕人,大家對這樣的活動很是配合,一個個都興趣盎然的等著下麵的活動。紅萼這時一臉的茫然,猜不準綠蘿會想出什麼東東來折騰她。
“現在有請紅萼走到男隊的前麵,距離三米左右,對,就站這裏。再借請白樺解下你脖上的圍巾把她的眼睛蒙起來。好,那麼現在,紅萼你聽好了,在聽到我數到三之後,請你向前走,當你的手碰到了男隊中的某位男士之後,他將成為你今天第一個男伴與你共跳這第一支舞。”
紅萼的心撲通撲通跳開了。這死丫頭整人也不帶這麼整的,擺明了讓我瞎蒙個男舞伴嘛,有些死刑犯還有政治權哩,偶這好端端的就被剝削了選擇權,什麼世道啊~
餘潤豪幸福的看著女兒落落大方的主持著活動,嘴角始終掛著笑。
一,二,三————碰到!!
頓時,掌聲笑聲響成了一片。紅萼急不可耐的拉下絲巾,看到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而這位幸運的男士仍舊溫和的笑著,眼裏並沒有紅萼以為的那種熟悉。這時,一首懷舊老歌如夢似幻的飄了過來。恰似你的溫柔。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
男男女女開始在舞池周圍坐了下來,燈光聚集在紅萼和那個男人身上。綠蘿從台上走了下來,靜靜的坐在了一旁。白樺還是坐在了商業堆裏,而芍藥周圍已經聚座了很多男士,綠蘿很高興她不必再去費心招呼誰。
紅萼的舞步看起來有些零亂。那個男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輕輕的扶著她的腰,用極小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不用緊張,我不會踩到你的腳的。”
紅萼聽了心頭一顫。她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然後問他:“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蘇鐵。”
“蘇鐵?蘇,鐵。你姓蘇。”
“嗯。”
紅萼腳下又慢了一拍:“那,你——認識——蘇杉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蘇杉。不過,我有個弟弟叫蘇杉。”蘇鐵對麵前這個女子覺得迷惑不解。
“你是東北人對吧?”紅萼又問。
蘇鐵詫異了:“你好像會算命啊。我的老家在黑龍江。”
……
到如今年複一年/我不能停止想念/想念你/想念從前/但願那海風再起/隻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
雖然兩人表現不是絕佳,但一曲終了,還是換來一陣掌聲。然後人們開始紛紛走進舞池,在溫和的燈光下翩翩起舞。
但綠蘿很快發現,紅萼不見了。
她找了一圈,哪哪兒都沒發現紅萼的蹤影。便找到了蘇鐵:“請問,剛才和你跳舞的那個女孩子有沒有告訴你她去了哪裏?”
蘇鐵想了想說:“可能,她是出去透透氣吧。剛才跳舞的時候她顯得有點緊張。”
“緊張?”綠蘿搖搖頭:“我沒看過她緊張。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蘇鐵看了看綠蘿嚴肅的臉,說:“要不,出去找找她吧。她就算沒什麼事,我看你也不能安心待在這兒了。”
綠蘿點點頭,然後卻又提出:“你和我一起去找。”
“好的。”蘇鐵走到一個正在和芍藥搭訕的男人身邊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和綠蘿一起走出了潤豪賓館。
餘潤豪看到女兒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一起走出了舞廳大門,本來想張口阻止,但看了看周圍,又作罷了。他開始四處打聽那個男人的底細,最後知道原來這個叫蘇鐵的家夥是他自己生意場上一個朋友邀請過來的,平素人還不錯雲雲,心裏稍稍放了點心。但眉頭卻就皺了起來,一直皺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