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賓館的大門,綠蘿也沒能看到紅萼的半點影子。打她的手機,關機。
“可能她已經回去了。”蘇鐵說。綠蘿心想廢話,不用你提醒我當然也會這麼猜。她對他說:那你陪我一起回去看看。
我?蘇鐵大為意外。綠蘿看出了他的一絲不解,立即說:“她最後一個見的人是你,和你跳了一支舞後人就不見了,你不陪我找誰陪我找?找到便罷,找不到的話,你非要給我一個交待不可。”
“我要給你個交待?什麼交待?我我我憑什麼啊我?人不見了關我什麼事啊?”蘇鐵瞪大了眼睛:“人我會去找,但是你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誰也不能威脅我做任何事,除非我自己願意。靠~我活了三十一年還沒女人這麼跟我說過話。”
“靠什麼靠什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女人吃軟飯啊?”綠蘿張嘴就還了回去:“又不是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還這樣張嘴就罵你算哪門子男人,怎麼滴,以為我不會罵人是不是?別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什麼話都會罵!”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現在你朋友不見了你正精神錯亂呢,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宰相肚裏能撐船,我好男不跟女鬥,我男子漢……”
“男你個頭!”綠蘿氣急敗壞的衝他喊:“還不快走!”
車子很快停到了餘宅裏。綠蘿看到樓上的房間一片漆黑,於是就問在客廳吸塵的阿姨:“吳姨,紅萼有沒有回來過?”
“沒有啊!”吳姨停下了手裏的活說:“出什麼事了嗎?要不要通知娟姐,她正在偏廳打牌。”
“哦,不用不用。沒什麼事,我就是問問。你繼續忙吧。”
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裏。紅萼啊紅萼,你跑哪兒去了啊,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呢?綠蘿坐在了沙發上,鼻子酸酸的一下子沒了主意。
蘇鐵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再在回來的路上仔細找找。可能她是走路回來的呢?我們剛才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說不定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呢,我們去接接她。”
綠蘿立刻抬起了頭:“真的嗎?她在回來的路上?”
為了安慰她,蘇鐵故作輕鬆的對綠蘿說:“應該不會錯的。好了別耽擱了,現在我們再沿路返回。我們一步一步的找,一寸一寸的搜,哪怕她掉進路邊的草叢裏,哪怕她鑽進了螞蟻洞,我們今晚也要把她找到。ok?”
“ok。”綠蘿破泣為笑。
珠海的城市極其幹淨,公路上花壇裏的花草都不染一塵。燈光昏黃的籠下來,把這迷離的夜披上了一層多情的麵紗。這本應是戀人們出來幽會的極好時間最佳地點,而在綠蘿與蘇鐵看來,這兩邊的路燈隻能將他們內心的焦急與不安平添幾分惶恐。
路快走到盡頭了也沒發現紅萼,綠蘿停下了腳步,眼睛定定的看著蘇鐵。
“怎麼了?不想找了啊?”蘇鐵問她。
綠蘿搖搖頭說:“不是。”
“那你停下來什麼意思?嗯?”
“去酒吧。去這附近的酒吧找。一家一家找。”綠蘿這時冷靜下來。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才使紅萼玩忽然失蹤,但是她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件事一定與這個蘇鐵有關。所以在紅萼沒有找到之前,他休想置身事外。
這一路找下來他們隻在路邊看到三家酒吧。既然在路上找不到,那麼在酒吧的可能性會比較大。更何況,紅萼平日就很喜歡泡吧。
那就折回去找吧。聽完綠蘿的分析後蘇鐵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