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字元亮,一名潛,字淵明,潯陽柴桑(今江西九江市西南)人。他自幼聰明好學,熟讀各類詩文,尤其喜歡作詩、寫文章,而且誌向很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恰是對他那種雄心壯誌的絕妙寫照。但是,那時候,門閥士族把持了國家大權,不是出身世家的人就不能當官,特別是不能當大官。出身低微的陶淵明,根本不可能得到應有的重視。他的才學長期被埋沒,直到年過三十,才開始步入仕途。雖為官十多個春秋,得到的不過是一些縣令、參軍等小官職,無法實現他的偉大抱負。在幾次出仕的過程中,他逐漸看清了掌權者內部的勾心鬥角和官場的黑暗、腐敗。這樣,他就越來越厭惡官場生活,更不恥於與那些過著奢侈、荒淫生活的人同流合汙,心情很鬱悶。他曾一次又一次地思索:如此下去,既無法舒展自己的才幹,又無法實踐自己的高尚誌節,還要為官場上的應酬而浪費精力,真是令人傷心透了。為此,他先後三次辭退官職,回到鄉下過清淡的生活。他最後一次憤然辭去彭澤(今江西的彭澤)縣令。
有一年中秋時節,一位代表太守的督郵要來彭澤縣視察,縣裏的小吏請陶淵明束帶相見,以示尊重。這樣做,當然不是小吏的別出心裁,而是按規定必須穿戴整齊去迎接上司派來的欽差,還要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陶淵明不願這麼做,便對縣衙的人說:“我不能為五鬥米折腰!”言下之意,就是說我怎麼能為了五鬥米的薪水去向自己不欣賞的人俯首帖耳呢?於是便把縣官的大印交了出來,回鄉隱居,並且寫了傳頌千古的《歸去來兮辭》,以示和惡濁的官場決裂,後人常把“歸去來”比喻為不在名利場上競爭奔波。
陶淵明回到家鄉,親自參加農業勞動,白天幹活,晚上休息,靠自己“躬耕自資”來維持生活。雖然貧窮、勞累,但日子卻過得悠然自得。他和鄉親們一起下田耕耘,一起喝酒聊天,感到心情舒暢、快活。在他不少膾炙人口的詩歌中,不僅描繪了鄉村清新淡雅的田園風光,也反映了淳樸、善良的農民的思想感情。
請看《歸園田居》第一首:
曖曖遠人村,
依依墟裏煙,
狗吠深巷中,
雞鳴桑樹巔。
短短幾句詩,把平凡的農村生活寫得有滋有味!
再看《歸園田居》第三首:
種豆南山下,
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
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
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
但使願無違。
這首詩,把勞動寫得這樣詩意盎然,絲毫不以為苦,反而把勞動當作一種樂趣,又反映了他自己不與黑暗統治者妥協的決心。“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等名句,則更加惟妙惟肖地展示了詩人熱愛自然和豁達樂觀的心境。
陶淵明的晚年,生活更是貧困,但他對自己的選擇從不後悔。就是在這種貧困潦倒的困境中,他寫出了一篇充滿理想色彩的《桃花源記》,構想了一個土地肥沃、人情淳樸,養蠶織布,人人過著美好生活,春耕秋收的烏托邦式的社會,充分表達了他對理想世界的渴望,也充分顯示了他瀟灑自在、樂觀向上的人生態度。
你來到人世間,要想活得瀟灑,活得自在,活得快樂,應需要有一種樂觀向上的情懷。
如果人人都有一種樂觀向上的態度,麵對任何危難就不會慌恐、不會憂鬱、不會煩惱了。
2000年9月23日,河南日報報業集團主辦的《大河報》在頭版頭條刊登了馬樹軍、江華寫的一篇震撼人心的報道:原華到治療室去了,白色刺眼的病房裏,她的媽媽流著眼淚給我們拿出她心愛女兒的照片——她美麗的少女時代,她兩年前在校園裏活潑健康的寫照。
998年2月13日,春節前3天,正在河南省工商學校就讀的原華被發現患了骨癌3個月後,左腿永遠留在了北京。
樂觀多多,幸福多多(2)
原華,這個剛滿21歲的安陽女孩,正被癌魔無情吞噬著肌體,然而,她讓人看到的卻是依然燦爛的笑容。
兩天來,記者在鄭州武警醫院的腫瘤科病房裏,感受著骨瘦如柴的女孩生命的魅力。
原華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孩,從小喜歡遊泳、喜歡溜冰、喜歡打羽毛球。坐在病床上的原華用手勢比劃著流暢的遊泳曲線,說:如果科學給我安上一條尾巴,我就可以自由自在地遊泳了……
原華說,我有腿的時候,很少做夢,現在經常做的夢就是飛。我長了一雙美麗而透明的翅膀。夢中的爸爸經常像放風箏一樣把我放飛。
幾年來,原華頑強地和疾病爭奪生命。她忍受著常人難以想像的疼痛。去年10月,劇痛再次侵擾她,疼痛使她在地上打滾,她滾到哪裏,同學們就把四條床單鋪到哪裏。她在疼痛中艱難的說出一句話:“隻要能保住生命,再苦我也要治療。”在場的同學和醫護人員無不慟哭流涕。
她疼痛難忍的時候,就唱歌、誦詩、讀英語和病友說笑話,直到自己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原華就像所有女孩子一樣愛美。有一次和母親一起到醫院小賣部,她和媽媽討論哪種洗發水更能護理頭發時,忽然才想起自己的秀發因為化療早已脫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