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美麗的,地球氣候是人類得以生存、生活、繁衍、發展的重要環境條件,在史前文化特征形成和社會發展過程中,地球氣候發揮著重要作用。在公元前1300年前後,華夏商代第20位國君盤庚遷都於殷,才算開啟了華夏農耕文明。農耕文明是人類曆史上的第一種文明形態,農耕文明地帶主要集中在20~40N°之間,這一地帶也是人類早期文明的發源地域,古中國、古印度、古巴比倫、古埃及是農耕文明的典型代表。
古埃及文明、巴比倫文明、印度河文明、瑪雅文明相繼消亡,曆史塵埃把他們埋入遠古的歲月,樓蘭古國也被葬入漫漫沙漠之中,獨有中華古文明得以延續和發展。人類文明無不關乎到氣候係統及生態環境異常變化,人類對地球氣候過分地陶醉、貪婪和無止境地索取,必然會遭到地球氣候無情地報複,地球人類不得不去認識氣候的脆弱性,去關注氣候的無常變化。古文明相繼消亡的事實撲入眼簾的時候,地球上的所有人不得不去認識氣候的脆弱性,去關注氣候的無常變化。大自然有許多不解之謎,其中之一就是這麼多文明社會居然會一下子崩潰。但是,很少有人明白,人類文明無不關乎到氣候係統及生態環境異常變化,這些古文明崩潰的主要原因乃是它們賴以存活的環境資源被破壞。
農耕文明一個社會從其人口、財富和權力的巔峰走向滅亡,隻需一二十年的時間就夠了。考古學發現,許多很不相同的古代文明的崩潰曆程卻是驚人地相似。如尤卡坦半島的瑪雅人,美國西南部的阿那薩齊族,聖路易斯郊外的卡何齊亞土丘的建造者,格陵蘭島的古挪威人,複活島雕像的建造者,非洲的大津巴布韋,柬埔寨的吳哥窟。這些文明以及其他許多文明,遭受到不同形式的環境退化和氣候變遷,由此產生的衰落以及與同樣遇到環境問題的貿易衰退,使入侵民族有可乘之機。由於達到巔峰狀態的人口、財富、資源消耗和廢物產生對環境的影響也達到了巔峰狀態,接近了破壞資源的臨界點,於是文明社會的崩潰會在達到巔峰之後不久就迅速出現。
正是由於這些古文明的消亡,才為我們敲響了環境保護的警鍾。
近年來,極端氣候事件頻頻出現:極地冰川融化、亞馬孫雨林燃燒、水資源短缺、幹旱加劇……麵對殘酷的現實,任何人都不應該無動於衷。
5.1中華古文明的延續
距今3000萬年,地球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活動期,就是喜馬拉雅的造山運動。距今200萬年,地球上驚奇地出現了人類的祖先南方古猿。距今175萬年,古猿進入能人階段。與此同時,原始黃河誕生了。距今140萬年,因青藏高原抬升使積石峽至三門峽的黃河中遊誕生,並隨之與下遊貫通,之後黃河切穿三門峽東流入海。距今120萬年,黃河開始了上遊溯源加長的曆史。距今15萬年,黃河到達今天青海省境內的共和盆地。距今2.5萬年,黃河到達今天的青海省瑪多縣多石峽。距今1萬年,黃河自多石峽貫通抵達河源,也就是今天的孔雀河“瑪曲”,從此現代黃河出現。黃河成為中華民族的搖籃,孕育了偉大的中華民族,成就了中華文明。
一萬年前現代黃河出現1965年,考古學家在雲南省元謀縣發現了生存於大約170萬年前的元謀人遺址。元謀人屬於晚期猿人,已能夠製造骨器、粗糙的石斧和其他簡單的工具,從事原始的活動。在發現元謀人化石的地層中,人們發現了很多炭屑,而且含炭層達3米多厚,說明元謀人已經會使用火。距今100萬年,經曆了大自然中的風霜雪雨,人類終於完成了人猿相揖別,進入猿人前氏族社會舊石器時代,早期猿人已經會利用天然火抵禦寒冷潮濕。那個時間的猿人估計把既暴烈又易熄滅的火當成了一種怪狀動物,掌握不了火的習性,偶有機會得到了火,但又養不活這種怪狀的動物。
距今30萬年,人類依然是猿人前氏族社會舊石器時代,這一時代晚期猿人雖然尚不能創造火,但已能控製和保存天然火,“北京人”就是典型的代表。火的利用照亮了遠古時代人類的文明,人類從此高舉火炬前進,寒冷、黑暗、潮濕、毒蟲、猛獸這些威脅人類身體和心靈,造成損害與恐懼的氣候災害和自然勢力,都會在人類的熊熊火光麵前退卻。人類有了抵禦自然風雨、克服寒冷氣候的武器,生存範圍日漸擴大,逐步發展形成為定居生活,從而使人類從食物的采集者變為食物的生產者。
並不是所有的猿人都能進化成人類。《簡易經》裏這樣記載:“猿人也,猿猴也,一祖二別也。同是靈物,我別靈而有慧進化也,他別靈而無慧守宗也。”說明猿人和猿猴是一個祖上猿類。猿人和猿猴都是有靈性的動物,隻是猿人的靈性有慧根,才進化為人類,而猿猴雖然有靈性,但缺少智慧就沒有進化,基本上守住祖宗的原樣,有進化也不大。人類與南方猿徹底分手,從而進入到原始社全,繼後發展到奴隸社會。
南方古猿黃河流域孕育中華古文明的同時,地球上其他地域也在孕育著人類早期的文明。地球氣候、生態環境在史前文化特征的形成和社會發展的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恩格斯在《勞動在從猿到人轉變過程中的作用》一文中指出勞動創造了人本身,這是在自然創造了人的大前提下提出來的。人類學會了在複雜氣候環境下生活,從原來居住的炎熱地帶,遷移到比較冷的、在一年中有冬夏春秋的地帶後,就產生了新的需要,需要有住房和衣服來抵禦寒冷和潮濕,需要有新的勞動領域以及由此而來的新活動,後來又從物質的需求發展到物質和精神的多種需求,這就使人離動物愈來愈遠了。因此說,首先是大自然,尤其是氣候環境和氣候變化創造了人,然後才是勞動創造了人本身。
華夏黃河流域原始農業、原始畜牧業為了適應氣候變化,早在五帝、夏代就開始密切關注天文、氣象,總在不斷認識大自然。到炎帝、蚩尤、黃帝時期,已經有了圖像文字,圖像文字中有一個字,上部像是太陽的一個圓,中間是火的形狀,或者表示的是雲霞,下麵是五個山峰。這個字現代人解釋為“旦”或“霞”,也有人認為是“炅”。這應該是遠古人類對天文、氣象長期觀測認識的結果,並抽象出來這個最原始的與氣象有關的圖像文字。
漢字的形成經曆了刻畫符號、圖形文字、甲骨文字等漫長的過程。甲骨文字裏有占卜商王外出田獵會否遇上大雨的骨片,堪稱“遠古天氣預報”。骨片上文字的內容是:“中日至。昃不雨。食日。至中。日不雨。自旦至。食日。不雨。弜田。其遘。大雨。”意思是問商王外出晚間有沒有雨,令占卜上午會不會有雨。
由甲骨文可知,商代總在探索大自然中的氣象奧秘,尋求與大自然的和諧共處。甲骨文字裏有人工求雨,祈禱風調雨順,占卜上天會不會降下旱災,會不會刮風和下雨打雷,會不會降冰雹,有祭祀雲的活動,有對霧的記錄等,涉及氣象方麵的骨片很多,皆是為了求得與大自然的和諧,希望風調雨順,以利於農作物的長勢,使他們有豐收的年成,生活平安幸福。甲骨文字裏不少遠古氣象文字成就了氣象雛形。
氣候環境同人類活動的互動作用影響著某些地區文明的盛衰,黃河流域最適宜人類生存繁衍,因而成為曆朝曆代各種勢力爭搶的風水寶地,黃河流域的氣候環境優勢則是促成該地區逐漸成為多元一體文化格局中心的重要因素之一。華夏祖先在黃河流域定居下來,定居生活使人類從食物的采集者變為食物的生產者,經過漫長的歲月,華夏商代文明取得了大的進步,生產力第一次發生了飛躍。公元前1277~公元前1300年,商代第20位君主盤庚遷都安陽殷墟,華夏開啟了農耕文明。農耕文明是人類曆史上的第一種文明形態,農耕文明地帶主要集中在地球上的20~40N°之間,這一地帶也是人類早期文明的發源地域,古中國、古印度、古巴比倫、古埃及是農耕文明的典型代表。
就在華夏倉頡造字的黃帝時代,古代埃也出現了文字體係,並經曆了象形文字、祭祀體文字、世俗體文字、科普特文字的四個階段演變,從公元前3000年,一直使用到公元4世紀末,流行了三四千年之久,成為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有了文字這個載體,埃及的文明就長上了翅膀,它不再局限於在尼羅河地區的影響,開始向近東地區和非洲以及地中海沿岸傳播。一個文明要是沒有自己的文字,是很難生存下來的,在古代中東地區有許多興起的文明,正是因為沒有文字或是文字沒有生存能力和適應性,很快就衰落了。而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具有強大的生命力,不斷地改變自己而具有了適應性,使得它能把古埃及文明成功地承載、傳播、流傳下來。
早在距今6000年的時候,屬於古巴比倫文明的幼發拉底河和底格裏斯河兩河流域也產生了圖形文字。這種文字用蘆管刻在泥版上,曬幹後成為長久保存的文書。蘆管刻成的筆畫如同楔形,因此被稱為楔形文字。楔形文字後來為古代西亞各國所采用。
華夏的詩歌、音樂均早於文字,自從有了文字,便有了用文字記錄的詩歌。《詩經》就是華夏的第一部詩歌總集,屬於先秦時期的黃河流域文化。《詩經》中有風、霜、雪、雨、雲、霧、雷、霾、虹,有地域氣候、物候、極端天氣氣候事件、天文與氣象等不少氣象方麵的內容,含有豐富的氣象文化。但《詩經》畢竟不是關於氣象的專業書籍,所以涉及氣象文化的內容並不集中,隻是散見於各篇,且多是作為賦、比、興的鋪墊,將天然的物境、特定的情境和人為的心境三境合而為一,營造出情景交融、感人至深的意境氛圍。除了《詩經》,華夏先秦文化中還有《易經》《夏小正》《逸周書》《竹書紀年》《淮南子》《竹譜》等,均有氣象的內容,有些還是專門的物候、氣候和氣象書籍。
人類最初接觸到、感受到需要認識的主要是自然界裏的風雲變幻,遠古的天文學實際上包括天文與氣象兩門科學,古代天文、氣象沒有分家,許多科學包括氣象學、天文學、農學、地學乃至數學等自然科學是從最原始的氣象學和天文學開始發生和發展起來的。原始人類早期對鳥獸活動、草木發芽開花結果的觀察,多數是無意識的活動,完全是被動的行為,還談不上是物候觀測。人們開始想辦法確定季節、進行物候觀測的時候,已經成為有意識地、自覺地、有目的地認識自然,成為從事科學活動。人類被動地受大自然的驅使的曆史,比有意識地認識大自然的曆史要漫長得多。中國在物候、氣候和節氣方麵形成係統的學問,大約始於夏代,直到漢代物候學才逐漸發展起來,到二十四節氣定型時,達到了古代物候學的一個高峰。
黃河岸邊黃河流域先民發明創造的二十四節氣,大致反映了黃河流域的先民為了適應變化的氣候環境,抵禦氣候災害,努力追求與大自然達到和諧的漫長曆程,是長期觀測物候和研究氣候的結果,是數個時代人類認識自然的集體智慧結晶,是世界氣象史和天文史上的奇跡。
農耕時代的幾千年裏,黃河流域一直依靠二十四節氣來安排生活和生產活動,為華夏農耕時代的物質文明和文化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二十四節氣的影響由黃河流域擴展到整個華夏大地,又由華夏遠播海外各大洲。
黃河流過千古,留給中華兒女的有歡笑也有悲傷。古代氣候偏暖的時段,黃河流域雨水變得豐沛,由於生產力低下,加上連年戰爭,黃河在東部平原上總是向東向南一次次改道。自從大禹治水,先民們為了生存、延續、發展,一次次治理黃河,上演了一幕幕戰洪圖。
由甲骨文、《詩經》、二十四節氣、治理河堤等華夏先秦文字的記錄,不難發現華夏先民總在探索大自然的奧秘,尋求與大自然如何和諧共處。因而,獨有中華農耕文明得以延續發展,這是華夏適應氣候變化,追求與大自然和諧的結果。然而,與華夏農耕文明同時代的古埃及、巴比倫、印度河、瑪雅文明,由於氣候變化、環境破壞和生態的惡化,當然還有戰爭等其他社會因素,使得他們相繼消亡了,曆史塵埃把他們葬入遠古的歲月。
5.2世界古文明的消亡
我們生活在巨大無邊的土地上,從太空看地球,大氣層就像一層薄紗,白色的雲層襯在藍色的海洋和綠黃相間的陸地上。地球是一個水的星球,海洋占了全球麵積的71%,而正是這廣袤無垠的海洋,給地球帶來勃勃生機。
地球是美麗的,但認識她卻不太容易。人類社會誕生於地球,成長於地球,與地球母親相依為伴,在地球上創造了古代與現代輝煌的文明。
對任何事物的認識都是循序漸進的,對我們可愛的地球也不例外。人類最初接觸到、感受到和需要認真適應的,主要是自然界裏的風雲變幻。人類曆史包含著人類與大自然關係的曆史,人類要想適應大自然,與大自然達到和諧,就要認識大自然的規律,從而取得人類自身的進步和發展。
史前人類對氣候變化隻能是本能地適應,原始農耕時代人類有了產業,才開始積累氣候知識,而這些知識多是表麵現象的、感性的和零散的。隨著農耕文明的發展,氣候知識豐富了,並逐漸係統化。這個萌芽期實際是相當漫長的,有了係統知識並發展到理論性的概括,對於物候、氣候和節氣形成係統學問,才算初步具有了科學形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對氣候變化的認識逐步科學化。
史學家往往將古代文明稱為“大河文明”,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這一階段的人類文明寄居地都與河流緊緊相連。即便是相對固定的農耕文明,也會隨河道的變遷而轉移,而遊牧文明則從遠古開始就逐水草而居並一直延續至今。當我們打開世界地圖,現代的繁華都市絕大多數依然在河流、海洋的附近。人類文明的誕生、繁衍和傳承從來就沒有脫離過自然,沒有超越生態環境的限製。
研究遠古文明的消亡,絕不是燈前月下的閑適,我們可以從中看到爭奪生存空間的殺戮與血腥,對大自然的貪婪掠奪和大自然慘遭破壞的教訓。那些最早定居的農耕文明就如同沙漠中的幾片綠洲,被漫無邊際的遊牧民族包裹著。長期以來,農耕文明地區就成為北方遊牧民族入侵的對象。在長達數千年的時間裏,在地球諾大的空間裏,往往都是北方的遊牧民族入侵南方的農耕文明。這種對峙,從公元前3000年人類文明產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一直持續到公元後的15世紀。可以說,人類4000多年的曆史,都是在這種嚴酷的對峙中度過的。在公元十五六世紀這個世界曆史的重要分水嶺到來之前,人類文明主要就是在遊牧世界與農耕世界的衝突、融合過程中,不斷地發生和豐裕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