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本已經一個星期了,我無法違抗將軍,無法對他說“不”。所以選擇了登機,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
十八歲了,成年了,該拿出闖勁來。
既然放我到日本,那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手機在震動著,我拿過看了下,沒有號碼,奇怪了,剛來日本怎麼會有人打電話給我,按下通話鍵,我憋著嗓子“莫西莫西”了兩聲。
那頭笑噴,“喲,還莫西莫西呢,你可真逗,Queen。”
我一聽坐直了身,“冷翼?”
“可不是,怎麼樣?約你,敢出來麼?”
“我沒聽錯吧?你可是日本的紅人啊,你敢出來麼?”
他歎聲氣,“Queen,你挑釁人比你的演技稍微好那麼一點,但還是這麼拙。”
“去你的,那你說地點。”
“銀座的SUNDAY
CLUB,我在那裏等你。”
那日直飛大阪後我又轉機到東京,一個人住在原宿的公寓裏,也虧得平日裏學習的日文,交流方麵完全沒問題,我甚至都懷疑將軍是一早打算好的,當時六國語言當中最強化的就是日文了。
見到冷翼的時候我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了,我熊抱著他嗚咽道:“親愛的,我第一次感覺你的臉是如此親切,雖然其實你長得跟日本人無異。”
他掙脫我的八爪魚,捏著我的下巴上下打量道:“嘖嘖,怎麼憔悴成這樣?都瘦了一圈了。”
“別提了。”我悲哀的揮開他的手,“小日本的食物我吃不慣,你知道麵包啃多了,也就不可愛了。”
他頗同情地睇著我,“你等我一下。”
“哎……”他怎麼就走了啊。
沒一會兒又進來了,還端著一盤香噴噴的食物,冒著滋滋的熱氣,我腦袋湊過去,剛伸手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拍掉,我又吃痛又饑腸轆轆的望著他,拚命擠出淚花來,“瞧你沒出息的樣子,還Queen呢。”他無奈又好笑的遞筷子給我,“拿著,用手還不得燙死你。”
我隻差含淚跪謝了,深吸一口氣準備大快朵頤,他在一旁說:“這是黑豬肉煎餃,餡裏麵加了醬油和耗油,所以不用蘸醬直接吃就可以了。”
我咬了一口,“啊,好燙!”直呼著氣,“這鍋貼還真的很好吃啊,湯汁很多呢。”
“煎餃啦,笨蛋。”
“在中國就叫鍋貼。”
“是煎餃。”
“鍋貼!”
“煎餃。”
“鍋貼!”
“煎餃!”
“鍋……貼……”
他抽出我的筷子,夾了隻不知是鍋貼還是煎餃塞進嘴裏,但依然還能口齒清晰,“再說這是鍋貼你就別指望吃煎餃了。”
我默默地奪過筷子,心想小樣兒看不出你這麼較真,管它是鍋貼還是煎餃,能吃就成,好吃就行。
冷翼丟了份紙袋給我,挑眉道:“合同書。”
“什麼合同?”我沒有接過,現在對合同兩字極其敏感,隻要簽上字就感覺是把自己給徹底賣了。
“和VJC國際傳媒的‘賣身’合約。”他將合同書放在桌上,也不勉強我的樣子,“VJC是全亞洲最大的造星工廠,也是將軍一手打下的江湖,你可以不簽,但我保證日後你會後悔。”
嗬,賣身合約?我的視線停留在那份合同上,再好吃的煎餃都食不知味了,我不知道這一天終於來了,而將軍甚至都不用出麵,我便自我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