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高興?”慕兮月問。
薛彪指著地上的一箱銀子說:“看吧,美人,這是前段時間搶了邊城袁記綢莊的上等絲綢,賣錢得來的,兄弟們正慶祝呢。”
“哦。”慕兮月隻是輕哼一聲,想起了還被關在洞牢裏的那個掌櫃和幾個夥計們,那個叫海哥腳上的傷還沒有好呢。
拉著慕兮月的手,薛彪說:“來,陪本王喝幾杯。”
作無意的抽回手,笑道:“大王,慕兮月不勝酒力,隻會掃了大王的興,您看慕兮月手中還拿著花呢?讓我回房等您好嗎?”
薛彪大笑道:“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女人,敢當著這麼多兄弟麵前拒絕我,本王喜歡,先回房吧,等著本王把銀子分了後卻找你,哈哈哈--。”
“哈哈哈--。”聽出了他的意思,山鬼們一個個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慕兮月回到了房裏,趁薛彪不在之際,急忙將采來的雙花等藥材做成一粒解軟精散之毒的藥丸藏起來。
又找來瓶子將其它的花插好。坐在桌子邊,閉上雙眸,細細的回憶著這山洞內的地形和洞外的情況,將圖畫好,又上字後疊成一個小紙條走到窗前,朝窗外輕喚:“彩兒,彩兒,彩兒。”
聽到撲哧的聲音,彩兒立即停在了穿石上,將紙條好好的綁在彩兒的腿上,輕聲說:“彩兒,飛回去找到風清大哥,或是汪洋大哥。”
彩兒眨了眨眼睛,迅速飛去。
“你在做什麼?”彩兒飛起的瞬間,薛彪走了進來,看著有什麼東西飛走了。
掩飾住緊張的心跳,慕兮月回眸道:“這瑞陽山裏有趣的東西,真像紅豔姑娘說的一樣太多了,方才我站在這裏,有隻很漂亮的小鳥停在了窗下的花枝上,我以為能伸手抓住她,結果被她飛走了。”
薛彪靠近窗子,向下一看,那花枝果真在顫動,再看慕兮月一臉的波瀾不驚,便也就不在懷疑什麼。攬著她入懷道:“太晚,休息吧。”
慕兮月似撒嬌般動了動身子,取出了銀針握在手中……。
龍吟風毫無睡意的躺在床榻上,滿心皆是慕兮月的影子,與她相識以來,她的淡漠,她的倔強,她的不甘示弱的性子,都一點一點的牽動著自己,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在她身上作了停留,而且是如何也收不回來。
憶起首次見麵,她不畏強權的向自己討錢,然後替人出嫁,害怕暴露身份,坦然的說自己害羞,欲熄燈為人,從容的躺在自己身下,自己卻饒有興趣的折騰了她一夜,在她身上狠狠的烙下自己的印子,冥冥之中自有主載,再次的重逢與接觸,她就向一股弱小的溪流,一絲一線的流進了自己的心田,不得不承認自己動心了。
可如今她卻躺在別人的懷裏,裸的背叛自己。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視自己無存在,自己卻在這裏承受她躺在別人身下的悲哀。
突然很怨恨那個女人,她何時在自己心中占有這麼重要的位置?嘲笑自己的愚昧,為個女人氣得一夜失眠。
這日臨近晌午,掐著龍吟風喝藥的時間,慕兮月從房裏出來朝龍吟風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