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彬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卑鄙小人,你居然安排狙擊手!”
代號三十二,被祁莫寒所雇傭的傭兵組織。他們無處不在,如影隨形,隱匿自己的行蹤,大部分時間都處在陰暗的角落。
被那一束光線照著頭,就連邵君澤也不由得神色一變。
“看來,你們對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祁莫寒笑了,邪魅中又露著幾分孤傲,“你們可以殺我,但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媽的,大哥,咱們和他拚了!”徐彥彬吼叫出聲。
邵君澤的槍依舊頂著祁莫寒的頭,他冷哼說,“你以為我會怕?看看是我先打碎你的腦袋,還是對麵樓頂的子彈來的快?”
祁莫寒微微聳了聳肩,一副氣定神閑之態。
“你當然有魚死網破的權利,但,整個神域組織,也要給我陪葬!”
邵君澤的心頭不由一顫,呼吸在這一瞬間紊亂了幾分。
他知道祁莫寒不是一般的人,否則也不可能走到現在。可他沒想到,他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殘暴不仁。
再次陷入僵持。
良久,祁莫寒卻忽然做了個令二人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放下了指向徐彥彬的槍。
“如果我今天讓你們死,你們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我並不想這麼做。”
二人麵麵相覷,回過神來之際,邵君澤也放下了頂著祁莫寒腦袋的槍,徐彥彬也放下了,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明顯有些不甘。
“哼,祁莫寒,別說的這麼好聽,我看是你惜命,怕死就直說!”
“怕死?”男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出生入死到如今,我的身上光槍傷就有八處,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我的胸膛,其它的小傷更是不計其數,我怕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開槍!”徐彥彬冷言問。
祁莫寒動作利落地將槍插入了後腰,腦海中卻忽然浮現出那小人昨日哭著跪在自己兩腿間發瘋般努力的樣子。
“我隻是,答應了一個小東西罷了。”
言罷,他卻又話鋒一轉,“這次不殺你們,是你們命大。下次,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他神色森然地轉身離去,卻在門口處停留了幾秒。
“徐彥彬,你被解雇了。莫寒集團和你們神域的合作,到此為止。”
邵君澤望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平靜的眼眸中,卻有一絲失望的情緒閃縱即逝。
今日,他本會死,這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樣。
可沒想到,卻還是被顧明顏救了回來。
徐彥彬攤開自己的手掌,裏麵已經是一片濕滑的汗水。
“怎麼,害怕了?”邵君澤笑著問。
“我才沒怕呢!”徐彥彬冷哼了一聲,“天兒太熱!”
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請你喝壓驚酒。”
“都說了我沒害怕,壓錘子的驚!”
……
當顧明顏跌跌撞撞的推開那道辦公室門的時候,她氣喘籲籲,雙腿已經快要癱軟下去。
落地窗前,男人雙腿交疊在一起,大腿深深地陷入了柔軟的沙發裏,端著一杯咖啡,悠閑地品味。
“看來,青空這小子是要管教管教了。”
聽起來毫無邊際的一句話,卻已經昭示他知道背後來的人是誰。
她快步來到男人麵前站定,散落在額前的發絲也顧不得管,因為過度的緊張,以至於她的聲音明顯帶著顫音。
“你殺了他?”